站在门口的如一:“……”

燕江南面无表情:“……”

若没这档子破事儿,燕江南现在应该正在用药秤毒打这个假死还生的王八蛋。

现在好了,见到他这副凄惨模样,燕江南一颗心软得不成样子,只好把他当祖宗捧着。

封如故一身皮肤遍染胭脂色,腰间更是青紫交映,落在过白的肤色上简直堪称惨不忍睹,像是被大力掐过。

掀开他衣服时,燕江南吃了一惊:“他打你了?”

“没。”封如故无辜道,“我体质向来如此,哪怕我骑的是他,我也会变成这样的。”

……燕江南很想当即毒杀这个白日宣·淫还脸不红心不跳的魔道。

又见他遍身狼藉,如一耳廓熏热,不由想到昨夜乱象。

……连理枝叶、交尾之鲤中的其中一方,总是不肯安分,含情仰受,情意昏昏,身体边是轻颤,边是蹭动不止,不住向上拱身,如一怕他跌下床铺,手又不得闲,不得已用双膝夹住了他的一把细腰,把他一路逼到了床角。

他所缚住的双手也随之滑到床栏最上侧,勾住了一侧雕作鱼形的帐钩,摇摇晃晃,随身而动。

从卧姿转作正面,二人乍浅乍深,载浮载沉。

……何须再道中间事,连理枝头连理枝。

思及此,如一满心惶恐,仿佛行了该遭天打雷劈的悖逆之事,握剑时向来不误分毫的手掌竟是有些发颤。

燕江南把脉确认封如故身体无碍,也放下心来。

如一虽是不懂,胜在精心,清理得很是仔细。

对如一叮嘱过照顾事项后,燕江南恨铁不成钢,又忍不住刺他两句:“去买些书和图,好生学着些,别可着他胡来。他不晓得节制,你也不晓得吗?”

如一冷着一张红透了的脸:“是。”

燕江南摸了颗药丹,垫在他的舌下,助他养元理气,又取了随身药材,去堂外煎外敷用药了。

燕江南任劳任怨地持着药秤算量药材时,想:……我到底是干嘛来的?

尽管之前腹诽过封如故,盼着有个人能好好拾掇他一番,然而当真见他如此苍白狼狈,燕江南心里还是不好过。

院外,燕江南在忙碌,殿中,如一抬了封如故的腿,垫在怀里温和揉动:“燕道君说如何?何时能好些?”

封如故不答反问:“你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