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如一却止了动作。

他一腔懵懂情意久久酿于心中,又毫无节制地喷薄而出。

如一思索再三,都不知该拿封如故怎么办才好。

于是,亲过了,绑好了,他就将人放在怀里,好好搂着,细细研究。

结着剑茧的手指,触到哪里都带起一股奇妙的电流。

他细数了封如故的睫毛,掐了掐他的鼻尖,又好奇地按了按封如故的唇,疑心这里为何如此柔软。

封如故被他摸得心火勃发。

只是这心火烧得有些奇怪,不仅不让他愤怒,反倒烧尽了他的气力,让他满心不安,只能不间断地说话,以此安慰自己的心。

他略挑衅地笑着:“如一大师,这是佛门所授的功课吗?若我是你师父,这门功课你定要吃不及格的……哪有把人摸痛的道理?”

……封如故这股子欠揍的逆境风骨,很快得来了回报。

研究透了这张脸后,如一仔细剥下了他的上身衣物,然而苦于那衣带繁杂,他一时未得其法,不知该如何下手。

后来,他想到了什么,于是迅速地豁然开朗。

刺啦一声,封如故上身衣物被从中撕开,露出胸前一片青莲枝叶。

如一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伤口似的,沿着剐裂的伤疤轻轻触摸:“有伤。”

封如故一紧张,话便多,轻轻吸着气笑道:“哈,瞧见没有,莲叶都是从烂泥里长出来的呢。”

如一说:“我可以治。”

封如故还想凑趣地问问,他打算如何治。

然而,封如故接下来想说的所有的话,统统被如一的动作封在了口中。

——他俯下身,将一双唇合在从枝叶末端,落下一吻,轻轻抚慰起那十年前的疮疤来。

一刀偿一吻,如一尚觉不足。

封如故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这等磨人的体验。

痒得钻了心,又酥得麻了心,一簇细电在体内不安分地来回钻动,惹得封如故即使攥紧了拳头,也忍不住发出断续的低吟,脚趾将床单都抓提起来一角。

他直着嗓子叫:“如一大师!大师!我错了!我错了!”

“你别欺负我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兔崽子你还扒!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