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潼沉默地等他开口。

灼蛊垂眸片刻, 片刻不急不缓重新开口:“不错, 当年衡君仙尊将尊主推下妖渊封印,是我控制了他的。”

此言一出, 满座都震惊地看向他。

严潼猛地攥紧拳头,看了季珩一眼,后者眼中有些许讶色, 但并没有很意外的样子。

灼蛊顿了会儿又沉声道:“但灼蛊是为尊主,若非如此,尊主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活到今天!”

严潼震怒:“你!……”

若非季珩情急之下说出自己的疑虑,那他岂不是要怀着这份彻骨的恨, 从今往后与季珩老死不相往来了?

灼蛊猛地双膝落地, 眸中痛色深沉, 看向严潼哑声道:“当年无契同尤灵勾结,设局将尊主引上青穹顶, 又利用幻术幻化成衡君仙尊的样子取走尊主的心。

但您以为, 仅仅是这样尤灵就会作罢吗?

不, 她视您为死敌, 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所以在她取走您的心还想将您的魂灵碎裂时,我只能控制季珩, 让他出面将您封印。

您当时根本就不是尤灵的对手,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您才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敢问尊主, 灼蛊这样做,到底有什么错?!”

灼蛊的质问掷地有声,响彻整个长恨殿。

严潼被气的哑然。

这就是他总是拿灼蛊没办法的原因。因为灼蛊确实是为了他好, 不管是百年前的暗中保护还是百年后陪他浴血奋战。

可就是这份好,严潼真的担不起。

因为他的擅自为之,爱恨阴阳便在一刹那转换。

他曾经不舍得让季珩受一点委屈,如今却因为这莫名的恨屡屡折辱于他。

严潼咬着牙没有当众发怒,眼中怒火却灼人,他咬牙看向灼蛊,沉声道:“滚出去。禁足第九殿,撤去殿主之位,没我的吩咐,永世不得出!”

灼蛊眼中血色翻涌,,猛地磕了个头,撞出“砰”的一声,嘶哑着嗓子:“尊主!灼蛊何罪之有?!”

严潼胸膛剧烈起伏着,森冷看他一眼,对一直安静立于一侧的骨佘道:“骨佘,带下去。”

骨佘应下,看灼蛊一副他要敢上来就跟他拼命的架势,再看看尊主阴沉的脸色。果断在殿中化作了一条银白巨龙,猛耍了两下尾巴,将灼蛊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