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番折腾,自己不觉得如何,外头却已日上三竿。

季珩早已辟谷,严潼却贪恋酒足饭饱的温柔缱绻,这会儿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严潼:“……”

季珩先反应过来,严潼昏睡了一天一夜,也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刚刚他醒来就该让他先吃饭的。

可想起严潼醒来到现在两个人都做了什么,他脸上又有些发热,起身想往外走:“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过来。”

严潼看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而后又忽然想起自己昏睡前明明是在长恨殿正殿里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偏殿了?

他不是已经传召灼蛊,要审问他当年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他唤住季珩:“师尊,是你带我来偏殿的吗?”

季珩脚步一顿,眼神有些躲闪:“……嗯,你睡着了,我就把你带过来了。”

严潼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那其他人呢?我记得当时已经传召了灼蛊?”

季珩微哂:“……他就跪在殿外。”

严潼:“……”

此时严潼还不知道,他一代兢兢业业好好带手下打天下的魔域尊主,已经变成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分明前一刻还在传召手下,可是等手下风风火火的来了,他们鼎鼎威名的尊主大人却被自家师尊抱进偏殿睡大觉去了。

长恨殿众人不知季珩就是严潼的师尊,还以为是尊主的男宠。

如此,季珩“红颜祸水”,严潼“昏庸无度”的名头算是都坐定了。

可是严潼现在并不关心这个,他的注意力全在“季珩已经见过灼蛊了”和“季珩已经知道灼蛊就是慧真了”这两件事情上。

可是看季珩神情也没多少惊讶的样子,他忍不住道:“你见过灼蛊了吗?”

季珩垂了垂眼,声音没什么起伏:“见过了。”

既然已经见过,而季珩又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严潼也就不再说什么,唤人进来让灼蛊先到正殿等着。

自己跟着季珩先去用膳了。

饭菜很快做好,两人相对而坐,季珩低着头安安静静用膳,严潼却突然注意到他左边耳垂上的那颗芝麻大小的小痣,很小的一颗,缀在粉白的耳垂上很明显,严潼知道季珩最受不了别人碰他耳垂。

这会儿看着,却突然心里酥痒难耐,忍不住伸手捏住那耳垂摸了摸。

季珩一僵,耳垂迅速红起来,看着严潼,眼角都还带点刚才红肿未消的粉,声音却一本正经的:“……好好吃饭,你饿了。”

严潼看他是羞了,也没继续捉弄,很又捏了一下就放开了,轻笑道:“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