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潼有些哭笑不得。

这会儿他也总算缓过了漫长的梦境给他带来的寒冷。

季珩的这句话点醒了他:季珩已经不是当年的季珩,他也不再是当年的严潼。

当年的事情,绝对不会再重演一遍。

严潼凝视着季珩潮红未退的脸,心口的痛逐渐变成一波比一波更为强劲的酥痒。

季珩刚刚既然愿意为他做到那个地步,那就说明季珩心里还有他。

严潼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而后俯身再次吻住季珩。

镇灵珠在两人唇齿间被翻搅几回,然后被严潼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炼化成了一滴血,随着季珩反应不及的吞咽咽了下去。

严潼感觉到季珩已经咽下去之后,微微弯了嘴角,闭上眼睛全心全意的侵占季珩的口腔。

最后季珩实在喘不过气了严潼才放开他,离开他嘴唇的时候用舌尖把季珩挂在嘴边的银丝卷了去。

季珩脸红的跟熟虾一样,愣愣地望着严潼说不出话。

仿佛完全还没明白过来着短短一瞬间都发生了什么。

严潼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就跟个做了噩梦闹脾气的小孩没什么两样,见季珩愣愣的,又凑过去在他眉心吻了一下,笑道:“这下好了,以后不用我给你疏通灵力,你也不会再出事了。”

季珩觉得四肢百骸都有小股的暖流不断向心口的地方涌去,体内常年不散的阴寒之气好似突然被驱散了一般。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严潼是怎么做到的?

根本不可能的……

他愣愣望着严潼,眉头深深皱着:“镇灵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严潼垂了垂眸,犹豫半刻还是握住了季珩的手,轻声道:“是百年前被尤灵从我这儿取走的那颗心脏,她是想用它救父亲,但最后也没救成。”

严潼说的风轻云淡,季珩确实整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人也是僵硬的,手脚都冷了下来,指尖细颤,呆呆地望着季珩说不出话。

严潼知道季珩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所以只是握紧他的手,把他揽进怀里,小声地在他耳边重复:“没事的,师尊。它现在只是一颗丹药,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