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狼狈,但两人好歹从大荒跑了出来。

画酒跑得慢,跟不上宴北辰的步伐,跌坐在地,被黑衣青年牵住手扶起来。

“没用。”

他颇为阴郁地盯着她,仿佛被她谋夺一笔巨额家产。

嫌弃归嫌弃,身体还是实诚,动手将人打横抱起。

离开大荒后,青年像是吸足精气的鬼怪,状态飞快复原。

他按在少女受伤的那只手臂上,白色光芒中,伤口飞速愈合。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画酒也不再觉得惊奇,只害怕摔下去,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少女抱得很紧,宴北辰觉得她大概是想把他勒死,于是故作冷漠,让她松开些。

画酒试探性松开一点,小心翼翼盯着他,辨析他的表情:“我松开了,你别把我扔下去。”

摔下去很痛的。

“在你眼里,我就这种人是吧?”

那她还真是想对了。

宴北辰磨磨后槽牙,真想随她心意,把她扔这不管。

“不是。”

画酒小声辩解,缩成一小团,轻轻环住青年的腰,不让他能轻易扔开她。

看着小姑娘委屈的样子,青年深刻反省自我,决定耐着性子,哄哄小未婚妻:“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虽然这是句很简单的话,但宴北辰觉得他在哄人。

有了他的担保,画酒也表示放心。

在大荒总是担惊受怕,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机会。在青年牢固的怀抱中,少女放松下来,竟然不知不觉睡过去。

少女体态轻盈,闭上眼睛安静得像只小猫,不知不觉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

青年大步流星,稳稳将人抱着。

伐弋早就乘着追云兽,等在出口不远处。

看见宴北辰抱着人走来,伐弋赶紧恭迎上去:“殿下,您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