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辰被她的话整沉默了。

半晌,他叹息,拍拍她的肩,故意想吓她:“你口中的小鸟们,看你只像食物。”

画酒心下一沉。

再往草丛外看去,那群人没吃饱,手舞足蹈,又重新绑上来一个活人,捆在大长桌上。

他们用帕子堵住食物的嘴,寒刃划开柔软的腹部,取出喜欢的脏器,依次丢入大锅中涮熟。

甚至贴心取来大叶子,团成碗的形状,用来接食物放出的血,等凝结成块后再涮。

为了保证食物的鲜活性,直到仪式末尾,他们才舍得开涮腰子和心脏。

简直是群魔乱舞。

画酒有些反胃,捂着嘴跑开,扶着旁边红色的大树干呕。

但没时间给她平复心灵创伤。

宴北辰拉起她就要走:“走了。再不走,你口中那些小鸟,就该拿我们当夜宵了。”

于是两人很干脆地跑了。

跑到一半,画酒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跑,还要留在那里,看他们吃饭?”

宴北辰心想,她这反射弧真够长的,平静说:“因为不让你亲眼看到,你就会像现在一样,拼命问问题。”

他最讨厌问题多的人。

麻烦。

今夜画酒胆子特别大,问题也特别多,她又问:“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们去部落?”

她更想知道这个。

照理说,那些人打不过他,宴北辰不想去的话,谁也不可能压着他去。

“……”

宴北辰懒得回答她了。

还能因为什么,故意吓她,想看她出丑呗。

但这种话,他是决计说不出来的,晃到路边,砍下来一片硕大圆叶。

他抱着少女坐上去,岔开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