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地接过来看了一眼,宁朝阳眼皮一跳。

是仁善堂的房契和地契。

“既然落在了侯爷手里,那侯爷自己留着即可。”她道,“拿来给下官,岂不是有行贿受贿之嫌。”

李景乾轻哼:“我贿赂你做什么?帮我带兵打仗,还是帮我夺那禁军统领之位?”

那确实都做不到。

宁朝阳看着手里的东西,再戒备地看了看眼前的人,总觉得这像一个全新的圈套,亦或者更大的骗局。

果然,李景乾接着就道:“我只是想让你别再耿耿于怀。”

这陡然软下来的语气,这忽闪忽闪的眼神,摆明了就又是要用美男计。

她默不作声地后退半步,面带微笑地道:“下官有什么好耿耿于怀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是吗。”他跟近半步,“那你原谅我了?”

做梦。

“是啊。”她笑着点头。

李景乾深深地看着她,而后就道:“那好,等你的小郎君一下葬,我就搬回你这东院来住。”

宁朝阳勉强维持着笑意提醒他:“侯爷,您是战功赫赫的定北侯,不好再跟以前一样。”

“在这里,没人知道我是定北侯。”

来真的?

宁朝阳摇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侯爷此举,对自己百害无一利。”

“既是对我百害而无一利,那大人又有什么好拒绝的?”

“自然是怕被侯爷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