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出现时,你的母亲已无话可说,你早晨回来得太早,外面仍一片漆黑,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即使看到你从厨房的窗户跳了进来,她也没法装作很震惊。你已经让她精疲力竭,明白这一点让你感到羞耻,同样让你感到羞耻的是,你本可以帮助她,但你没有。

“你去哪儿了?”她问道。然后,她看到了你的瘀伤,说道:“上帝啊,圣母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我没事。”你说道。

“你不可能没事。”她将目光从你身上移开,坐了下来,不安地用手指划过她的烟盒,抿了一口茶,抽起烟来。

“对不起。”你对她说道。

“对不起,”她说道,“对不起都快成你的中间名了。”

你倒了一杯茶,跟她坐在一起,但你们之间总是找不到相处的时间,不久你就听到楼上有人在活动,把疲倦的脚穿进靴子,沉重地走向浴室。在第一个哥哥走进厨房前,你与母亲一起共享的这个小小的寂静空间仍然让你感到慰藉,即使是当她出乎意料地问道:“是那个女人吧,是不是?”但是你不会出卖维拉。你信任她,你差点就这样对母亲说了。

你走上楼去,给楼下腾出地方,直到你平时上学的时间才离开。你假装去学校,实则又回到了维拉的身边。

她没锁门,你推开后门,走上楼去,发现她蜷缩在床上,睡得很沉。你脱掉衣服,然后轻轻地钻进被子躺在她的身边。你的手抚摸着她的身体,感觉着她那晃动着的双乳。她向你靠近,温暖的后背贴向你,直到你们身体的姿态完全一致,你进入她的身体时,她仿佛是在梦中呻吟着。

维拉睡了,阳光抚过房间的墙壁。你可以听到外面有人走过。

“维拉,我想我爱你。”你说道,但你知道她睡着了。

你感到眼皮很沉,最终向倦意妥协,睡了过去,你的手指依然在她的身体里。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你错过了去肉铺的时间。你的指关节抵着她的大腿根部。她困倦地动了动屁股。

“许多年以后,你会明白这一切,到时你会恨我的。”她说道,仍然扭动着。她闭着眼睛,把头埋进枕头里。

“我现在就恨你。”你说道。

“你仰慕我。”她说着,转过头来看着你的表情。

“仰慕?继续扯淡吧。”你说道。

“就是仰慕,它蒙蔽了你。”她说道。她的眼神,即使在微笑的时候也总是停留在别的地方,某个严肃的地方。她抚摸着你的脸庞。“今天下午我睡觉时,你一直在看我,我感觉到了。”她说着下了床,站在窗前,拉开窗帘,街灯的光芒迅速地包裹住她的轮廓。你可以看到她大腿的完美形状,她的双腿分开了几英寸,可以看到她睡裙下的一小撮阴毛。你在她身后跪了下来,沿着她的身体曲线将她的睡裙掀上去。你能感觉到自己的膝盖压进了高低不平的地板。

那晚没有生火。你做了吐司,又找到了一罐豆子。维拉没有吃,你就任由它冷掉,然后囫囵吃下去。五点的时候,你们开了一瓶酒,接着是第二瓶,然后是第三瓶。她的膝盖上放着一本书,但她一页也没翻。你试探着想聊天,但她的双眼扫过你,仿佛警告的鸣枪。

在厨房开酒的时候,你发现药瓶变多了。它们并没有被严严实实地藏起来,而是被悄悄地收好。她之前警告过你别插手,但你还是插手了。

等维拉闭上眼睛后,你将她抱到了楼上,放在床上。然后,你回到厨房,把几乎一半瓶子里的胶囊打开,将里面的药粉抖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换上了普通面粉。

每一个瓶子上都写着同一个医生的名字,还有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