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羡脸红透了,又羞又恼,正准备从他怀里挣脱掉,却听见那人嗓音暗哑带着零星地笑意:“亲一个。”

今羡才不像他这么没脸没皮,红着快要滴出血的脸,嗓音带着委屈带点倔强:“谁要和你这个泼皮无赖亲一个了,给我放手!”

屿国的让人闻风丧胆的九五至尊如今被人说泼皮无赖,顾归酒眉微抬,非但没有恼怒,甚至还哑声笑得更欢,他清淡的嗯了声,欢喜的很:“嗯,那你亲泼皮无赖一个。”

没有恼怒,没有搬出皇帝的威严驳回这句话,却承认自己是个泼皮无赖!

哪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今羡恼羞成怒,葱白的指尖狠狠的抓了一下顾归酒的手背,麦色的肌肤上很快出现了几条抓痕,隐隐有些痛意,顾归酒嘶了一声,舔唇,“谋杀亲夫啊?”

谁和他是夫妻了!

今羡怒:“谁是我的夫了!”

顾归酒舔唇,“我!”

“我同你才不是夫妻!”今羡说话没有留一丝情面,“没有拜过天地,没有喝过交杯酒,我同严於才是夫妻,同你才不是!”

不得不说,今羡现在本事大得很,轻轻松松的便可以把顾归酒的炸点点燃,他如今心头梗着的一根刺那便是严於,她说什么不好,偏偏说严於,旁人说严於,他只听过便罢了。

偏偏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而且说出的话,还顶顶的挠人气人!

顾归酒抱着她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深呼吸几口气,将胸口地怒意收敛了些,生涩地岔开话题,却伴随着浓浓的酸味:“那我回去便给你一个婚礼,比这好看不知多少倍的,今生也唯有你一人,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

今羡才不搭理他的满腔真心和热血,只冷笑了声,“管你取多少瓢饮都不关我事,快点放手,我要回去休息了!”

送上门来的猎物哪有这么快就送还的道理,顾归酒自然知道如今同她亲昵还得过段时间,但吃不到肉,总得喝口肉汤吧。

“要回去可以,亲我一口。”

真是不要脸,还蹬鼻子上脸了!

今羡整个人都震惊了,小身板因为他的这句话,僵硬了好一会儿,被这么调戏,她显然气的不轻,胸膛起伏很大,他能感受到手上的变化,很圆,很大,他眼眸微暗,嗓音哑的自己都觉得惊讶,“亲我一口,不然今夜就留下来同我睡了。”

“你想都不要想。”今羡抬高嗓音驳回了他的痴梦。

“那你亲我一口,不然不放人。”

今羡真想让三年前的祁琛看看今日的他自己,看看这个无赖的人,她估摸着那人会自戳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