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今羡在他怀里挣扎,见挣扎不开,她垂下来的手狠狠的捏住了顾归酒手上的肉,也不知道疼不疼,反正多少要泄愤,她一双眼金豆子直掉,哭喊着说:“我最讨厌你这样,什么都拿来威胁!”

顾归酒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他抱着她,低声道:“就这一次,你听话,你听话......”

他没哄过人,唯一一次,还是拿着温白白丢给她,在丢给她之前,甚至都还冲她发了火,如今回想起来,可真心不是人。

他干巴巴的哄,哄来哄去也就只有一句乖宝听话。

今羡在他怀里挣扎摇头,最后哑声道:“祁琛,我和严於已经成了亲,他没有我不行,你放过我吧......”

顾归酒抱着她的手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都被逼出了几根,他忍着怒意,道:“他没你不行,那我呢!我没你也不行,你怎么办!你只顾着他,不顾着我么!”

今羡哪里肯信顾归酒此刻掏心窝子的话,只当他是脾气又上来了,在和严於暗作比较,她红着眼,怒吼回去道:“你懂什么!他身子不适,需要我的命格续命,如果我走了,他定然是药石无医,他真的会死的!”

顾归酒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闻言,那句“那就让他去死好了”到了嘴边也不敢说出来,因为她哭的可怜的紧,他深呼吸了几口,继而抱着她,掌骨分明的大手慢慢的擦干她的泪,宽慰道:“命格相似的人有很多,亦可以替代,我派人去找,不出三日定会找到,你只乖乖呆着,三日后同我回屿国!”

今羡自然知道这男人神通广大,什么都瞒不住他,她只提了命格续命的话,他便能立刻知道这世上有命格相似的人可以替代,她知道,他是铁了心的,甚至那句收复安国的话,亦不是说来吓她的。

这人心肝最黑,她是最清楚不过,她闭气眼,只哑着声说了一句话,“我要和严於见面。”

话音刚落,顾归酒便想拒绝,他如今可是将严於那个小子看成眼中钉肉中刺了,可是他也知道,若是他敢拒绝,如今脾气渐长的她定然也敢和他唱反调,如今能拿安国压制还好,若是惹毛了她,估计安国她都可以不要。

他沉吟半晌,不答反问道:“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若是实话实说,我就放你去,行吗?”

今羡没回答,微侧头,不去看他。

顾归酒也没介意她此般态度,开口问道:“你同严於成亲,是不是因为他需要用你的命格续命?”

万万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问题,今羡凝神,回了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殊不知,她这副嘴硬的小模样让顾归酒闷声笑了好一会儿,他将她抱紧,嗓音温润道:“是的话,那我便开心些,起码你不是真的嫁给了他——”

话还没说完,今羡就冷声打断他,道:“不是!我就是因为喜欢才嫁给他!”

顾归酒抿唇,抱住她腰肢的手不觉收紧了些,她青丝垂落在腰间,刚好方便他空闲的那只手缠着细细把玩,待好一会儿后,他俯身,炙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耳廓,漫不经心的呵笑了声,道:“我最喜欢你这个说谎的小模样。”

这个姿势太过于亲昵,她完全不喜欢!

“滚!”今羡瞬间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居然真的将身材高大的他推了出去,顾归酒没敢在逗她,顺从她跨过了门槛,看着那人毫不留恋的将门阖上,他叹息一声,也不管那人是否在听,沉声道:“乖宝,我没说笑,你乖乖的,我带你回家。”

今羡背靠着木门,她知道他是在隐晦的告诉她,他真的可以灭了安国。

今羡忽然感觉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的那时候,那种无力感又开始攀附往上,缠着她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