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殿内安国独有的花饼香,香烟在小香炉里冉冉升起白色的缕缕白色烟缕,在东宫的寝宫内弥漫开来,充斥在坐在床榻上,顶着沉重的凤冠。

等所有人出去了,只留下阿默一人伺候,今羡再也忍不了了,站起身,喜服随着她的动作一步一步的摇曳,今羡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低声道:“阿默,你帮我把这个凤冠拆掉,太重了。”

阿默哪里知道今羡和严於之间的约定,听见这话,不免立刻着急了,立刻上前道:“太子妃这是干嘛,凤冠是不能拆的,只能太子回来帮你拆掉,这意味着恩爱共白头。”

阿默其实年纪比今羡小,但是这番话,不免让今羡诧异,嘶了声,侧眸看她,道:“阿默,你怎么这么清楚成亲的礼仪?”

不止这次,就连这个月来,都是阿默自己一个人亲自在公主府用心安排。

熟练的都让今羡觉得,阿默是不是成过亲,亦或者没遇见她之前,干的就是喜婆的行业。

阿默按住今羡准备摘下凤冠的手,闻言,手指尖微微的动了动,眼眸微颤,半晌后,低声道:“太子妃想多了,阿默不过是因为是你成亲,所以才提前去和喜婆婆请教了这些礼仪。”

今羡没看见阿默方才的失神,闻言,笑着道:“真是辛苦我的阿默了。”

阿默笑了笑,将今羡放在凤冠上的手拿下来,低声道:“先不管阿默怎么样,你听阿默的,千万别摘下这个凤冠,不然这个婚就代表不吉利了。”

阿默说完,脑海里忽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和面容,她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阿默下意识地跟着说了出来,道:“哪有新娘子不等丈夫的......”

今羡闻言,指尖微顿,继而看了眼梳妆镜,一眼便看见了站在身后的阿默,她眼底有着她看不懂的伤。

她忽然觉得,阿默定然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了,但她没打算细究,也没打算去深问,她一贯不喜欢撬开别人的嘴,一切随心,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

但今羡这般,也只不过是因为她知道,阿默定然是不会陷害她。

自三年前,她跟着她开始,她就能感受到阿默对她的种种好,堪称无微不至。

今羡转念一想阿默的话,想到那句摘了这婚就不吉利了,她捻着凤冠的手顿了顿,本这个婚礼就是因为想要保佑严於而结成的,如今可千万不能坏在这个凤冠上。

她放下了手,对着阿默笑了下,说:“好,我不摘,你扶我去床榻上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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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蹙眉,他是今日才回来的,也是今日才知道,今羡和严於成亲了,林九顿时气得肝疼,他自然知道,定然是严於这人不知说了什么谎让今羡心软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酒酒从那个魔鬼手上救出啦,如今又让她进了一个圈里,思及此,林九不免更气了,走向了东宫的脚步不免也加快了些。

只是快要到东宫门口的那一刻,面前忽然出来了一个人拦住了他。

林九蹙眉,嗓音淡漠道:“阁下是何人,在这安国内院拦住了我的去路。”

那人道:“不是我找阁下,而是我家爷找。”

说罢,身后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林九还没来得及回头转身看看那人是谁,便听见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疏离,道:“林九,你让朕好找啊。”

林九垂落在腿侧的手闻言紧紧的握成拳,他喉结滚动,不知祁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他知道了今羡就是温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