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陛下让奴才把虫草鸭子汤端回去。”去而复返,汪成全探头探脑出现在门口。

这是多厚脸皮,跑都跑了还惦记吃的?

汪成全尴尬笑笑,挠挠后脑勺:“陛下说他都惦记这口好久了,馋得很。”

这牛皮劲儿学的谁啊,陆太后没好气:“滚滚滚,端着滚。”气完又觉得好笑,这孩子就会跟她撒娇。

被众人羡慕的当朝宠妃沈贵妃,才陪皇帝从岳安回来,就被太后禁绿头牌皇帝一月,静思己过。理由是身为贵妃,没有照顾好皇嗣。

这理由很充分,齐越也没法子,只能让汪成全,再去找些新的游记野史,给贵妃解闷。至于齐越自己,其实忙的不可开交。

京里许多朝臣等着召见,还有些不重要的奏折积压在朝,再有浑漠汗使团后日抵达,商谈范围、底线、目的,都得最后合议。

晚上他还得去后宫‘招幸’嫔妃,替沈欣茹打马虎眼儿,因此齐越忙的像个陀螺。

对沈欣茹来说免了绿头牌刚好,她立刻让徐惠安排刘芸芝进宫,皇嗣才是头等大事。

刘芸芝再次进宫,还是小巧如水般的女子,前提是不说话,一说话就:“怎么问怀孕的事,这出去一次就蜜里调油了?”

沈欣茹和刘芸芝坐在银杏树下,一树扇形小叶子,在蓝天白云下轻轻摇摆。上次沉香亭被齐越偷听,这次沈欣茹干脆,就在四下无人的院里说话。

一张圆桌两把圈椅,配着银杏树倒也惬意。

沈欣茹懒洋洋端起茶杯抿一口,放下:“是啊”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内幕了,不过刘芸芝还是替好友高兴:“早该这样,要不是用药,凭着万岁对你的宠爱,孩子都几岁了,咱们还能做儿女……”

刘芸芝停下话头,她们做不了儿女亲家,不管是尚公主,还是做皇妃,都不是她们愿意的。她们姐妹喜欢的是,风轻云淡自在度日。

可如今沈欣茹却在皇宫做宠妃。

刘芸芝转转脸色,轻声笑道:“放心我早问好的,这个药停七七四十九日,就不会伤到孩子。”

七七四十九日,沈欣茹在心里算日子,最后一次吃是七月初四,今日八月十一已经过了三十五天,齐越再熬十四天就好了。

刘芸芝看好友面色轻松,不由好心提醒:“四十九天后,对孩子没影响,可你之前吃了那么久,对你肯定有损伤,还好不好受孕不好说。”

“最好找大夫给你把把脉。”刘芸芝小声说。

宫里倒是有平安脉,可她很少让太医看,更别说细看。刘芸芝显然也明白:“你先停药看看,要是明年还不能有孕,我想法子给你介绍大夫进来。”

话题有点沉重,刘芸芝想了想笑道:“我进日入宫看到郑敏儿了,她在兵器铺子和一个高个男人发生冲突,把人家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