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府离皇宫不远,一来一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安国公很快就到了。

安国公岁数不小了,他比皇上还要大上好几岁,薛月是他中年才得的孩子。

他早年落下一身伤病,不再上前线后身子迅速就垮了,如今两鬓斑白,瞧着竟像是个寻常人家的老翁似的。

安国公进屋就跪下行礼:“臣见过皇上,见过晋王。”

皇上:“快起来坐下。”

说到底安国公早年间为大齐付出良多,就算薛月做错了事也不能连累到安国公身上。

安国公坐在凳子上,他心里直犯嘀咕,皇上怎么好端端地宣他进宫,而且书房里还有晋王。

安国公道:“老臣听闻晋王在徐州办的差事了,晋王年轻有为,老臣在此先贺过晋王了。”

陆封寒点了下头,表示知道。

寒暄过后,安国公才小心道:“不知皇上宣微臣来此是……”

皇上沉吟了片刻,“你自己看吧。”

太监把信封递给安国公,安国公更加迷惑了。

可等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字后,安国公额上冷汗扑簌而下,很快就浸湿了衣裳。

信上的证据太过清晰,就算安国公这个事先全然不知道的人看了后也了解的明明白白。

他的女儿勾结罗寒清,犯下了谋害皇嗣的大罪!

安国公的手直打颤,他有些拿不住信纸了。

他直接跪到了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安国公在朝这么些年,经营良久,自然知道薛月犯下的过错有多么严重,他明白就算仗着他的老臣身份也无用了,他只能求饶。

皇上见状叹了口气:“若非她是你的女儿,今日我就直接处置了她了。”

皇上这话是真心的,如果不是有安国公,他早就不带犹豫地把薛月押入女狱了。

陆封寒冷冷道:“安国公,薛月此罪难饶,按律该送入女狱,然后论罪。”

安国公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早在他看到证据的时候就猜到这结果了,可此时听陆封寒如此说,他还是有些受不住。

安国公冲着陆封寒磕头:“臣知道小女做错事了,可她毕竟年轻还轻,还望王爷饶了她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