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廷就仿佛是猜到了他下一句要说的是什么一般,冷冷道:“宁国公大可放心,等陛下抄家之后,我便与公主殿下搬到公主府上去住,就算没了世子爷的头衔,难道这汴京城里,比美色,还有谁比得过我晏昭廷!”

“你……”这下子,宁国公可真的是一口鲜血喷出。

他看着眼前,与他亡妻有着七分相像的嫡子:“你这是疯了不成?你堂堂宁国公府世子,竟然能说出这等以色侍人的话,你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

“原来宁国公还知道我母亲?当年崔娇表妹在府中借住,若不是你摇摆不定会气死我母亲,和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你有资格说她?”

宁国公为了维护自己最后的脸面:“我这一生除了你生母外,哪怕是娶孙家庶女,都因着担心你无人照料,后院更几乎是连妾室都未曾有,难道还不够证明我对你母亲?”

“你没有资格!你不过是个小人罢了,妻妾全无?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娶小孙氏,那不过是安王让你娶,就连小孙氏肚子里那孩子,你都是为了如安王的意愿,才让她给生下来的,如今安王也倒台了,宁国公不如把养在胡同口巷子里的三位外室给接回来如何……?”

“你……”宁国公终于两眼一翻,活生生给气死了过去,更是觉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只是这些事,他为了防着安王,做的极为隐秘,他根本就不知晏昭廷究竟是从何处得了的消息。

本该是热热闹闹的新年第一日,便随着宁国公病倒,晏家上下兵荒马乱开始……。

午间,晏昭廷陪着凤灼华用了午膳,等凤灼华继续午休后,他便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汴京皇宫……

帝王刚在凤景明的伺候下用了汤药,他看着外头进来的晏昭廷,大概也知晓他的来意。

于是帝王抬手指了指凤璟书:“老大,你带驸马去密室见见他,然后可以送走了。”

密室里,安王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冷冷的瞧着一步一步向他走去的晏昭廷,突然冷笑:“本王以为你是头无情的狼,没想到本王精明算计一辈子,你倒是的痴情的种,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好运气能守得了她一辈子,只要本王不死!”

“啊……!”

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晏昭廷眼中带着嗜血的冷光,就这般面无表情,一寸寸折断凤安的手脚:“多留你些时日而已。”

……

这一日,腊八刚过。

突然一道圣旨,把整个大晋平静的湖面搅得拨浪翻滚。

首先最得民心的安王竟然在腊八也刺杀帝王,而帝王顾念兄弟情义,只是给他找了一块极为偏远的封地流放。

其次,这一场刺杀,涉及其中的京中大族,陆续有人消失,其中太后所属赵家最为惨烈。虽然帝王心善,并没有以诛九族之罪大开杀戒,但是众人心里头也心知肚明。

更何况就连二皇子都被封了个名号,远远的打发到偏远的封地去,恐怕归京之日更是无望,而二皇子那位新娶的二皇子妃次日就与他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