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便放了那碗汤药头也不回的走了,却不知走的时候讥讽一笑,眼里头尽是冷意,心里头更是冰冷的想到,就算随了安王的意愿,让那孩子平安生下来。

呵呵……就算平安生下来就真的能养大成人,那小孙氏早就被药物毒了许久的生子,生了孩子恐怕她自己能不能多活几年都难说!

不过是外头人的一枚棋子,一枚暗桩罢了,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

安王轿撵离去,轿撵里头安王的脸色却是沉得吓人,禁军统领战战兢兢开口:“王爷,这时候可要进宫去?”

凤安抬手

便捏碎了手里头握着的茶盏子,声音阴郁得吓人:“这时候去宫里头?蠢货!你也不看看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时辰,宫里头早就落了锁了,这时候进去不是顺了她们意思么。”

“不过……”

安王冷笑一声:“本王倒是小瞧了平阳那孩子,也不知这手段是她想出来的还是晏昭廷想出来的,本王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戏耍得团团转,竟是一步错步步皆错的往下走。”

“那王爷,现在我们该当如何?”

凤阳瞧着外头的夜色,他随手丢掉手里头碎成片状的玉盏子,声音又哑又冷:“那便守株待兔!”

宫里头,那被人惦记着要守株待兔的人儿,此时正靠在晏昭廷的怀里头,人虽然醒着,她浑身上下却是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虚弱无比。

外头寂静无声,只有马车在宫里玉石铺就的道路上,发出细小的车轮声。

晏昭廷指节发白,把凤灼华整个人紧紧的抱着怀里头,此刻他眼神沉得吓人,死死的抿着嘴角,幽暗的瞳眸里几乎泛着血光。

凤灼华看着晏昭廷眼里头的冷意,她幽幽一叹:“你这可是在生本宫的气?”

晏昭廷握着她肩膀的手一紧,半晌后突然开口道:“是!”

“但臣气的更是,臣未曾保护好殿下,是臣该死!”

凤灼华软着身子轻声一笑:“辞归,你死了难道要让本宫守寡不成?”

晏昭廷却没理会凤灼华这句玩笑话:“殿下不该自作主张伤了自己的身子,藏好臣的手段,想必殿下有千百种,唯独聪慧如殿下,你却选了其中最为冒险的一种!”

“臣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