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微微一笑:“二夫人你可不知,这姐儿本宫前头是见得的。前头在那花丛里头姑娘家不知扑蝶还是作何,一个丫鬟婆子也为跟着,就单单一人在那处,后头也不知怎么的从花丛里头跌了出来,还把本宫的楣姐儿唬了一大跳,瞧瞧楣姐儿如今这小脸依旧是煞白煞白的。”

凤灼华这话也没说池韵雪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偏偏的她又把姑娘家独自一人不待丫鬟婆子这事儿点了出来,前头要是没有发生那一幕,到底也是不打紧的。

偏偏的这池韵雪却是无缘无故的往二皇子怀中晕过去,只要明眼的人便知道那池韵雪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再加上凤灼华这么一说,别说文昌侯夫人脸上挂不住,就连这亭子里头的夫人看那池韵雪的目光都带上了深意。

亭子里头前一刻还和和气气岁月静好的气氛,一

下子为之一滞,有些话儿倒是不知要怎么说下去了。

这时候前头那对于凤灼华态度极为谄媚的忠勤侯府赵家夫人,这时候她却是赶紧出来圆了气氛道:“殿下前头不是要见见各府的姑娘们,正巧了,我们这汴京皇城山好水好的自是养人,我们今日也能借借殿下的光,也一同瞧着汴京城中的各府贵女去。”

那忠勤侯府赵家夫人这般说着,她眼角余光却是在打量不动声色打量着,今日格外安静站于姑娘最后头的崔娇玉。

今日的崔娇玉一身粉嫩的一群,再加上她那张也算得上出众的容貌,哪怕是站在最后头,在姑娘堆里头依旧是极为打眼的。

再加上这这近乎个把月以来与宁国公府中姑娘的关系,虽不及刚开始亲热到底也是处得极好的,加之她清河崔氏的名声,今日到底是得了脸面又不会让各个贵女厌烦了去。

当然了,这也是崔娇玉为人处世手段高明之处,总能利用给自己找到最有利的一面。

前头凤灼华借着要见各府姑娘的借口,这不过是有意要打了池韵雪的脸面,毁了二夫人与那文昌侯夫人定亲的意愿。

却也没想到文昌侯夫人那般傲气的女人,下头养的嫡女却是个这般心大的。

但是凤灼华哪里知道这文昌侯夫人一辈子也就生了一子二女,偏偏的儿子与嫡次女都让府里头的老夫人抱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养了,唯独留下池云清这个嫡长女是她院子里头自己亲手养大的,所以说白了就是文昌侯老夫人宠出来的孩子,哪里比得自己养的。

这亭子里经过之前那么一闹,这气氛也差了不止一点半点,那些个夫人,该见的姑娘也都见过了,自然前头外头的少年男客也都请过安了,这自然的就没有在亭子里干坐着的道理了。

外头男客也在另一处的院子里设了宴席,女人们自然是也在丫鬟婆子的带领下去了早早就准备好的宴席上就坐,似乎为了热闹欺负,宁国公府又让人去请了戏班子打了戏台在府里头唱了起来。

至于后头用过午膳,那文昌侯夫人与文昌侯府三姑娘究竟是何时离去也没有人注意。

倒是看戏的时候,这府中的老夫人崔氏与那忠勤侯府夫人聊得极为愉悦,两人说话间眸光更是不由自主的往崔娇玉身上敲去。

园子里热闹,如今男女大防也不是如数十年前那般将就得那般厉害,只要外头有丫鬟婆子瞧着,又是在长辈的眼皮子底下,那些未出阁的贵女倒是可以远远的往男客的宴席上偷偷瞧上几眼,然后再秀红着脸偷偷的与自家长辈说上几句的。

凤灼华用了午膳后,她便找了个借口带着自己的阿弟往慎独居的院子里头去了。

前头晏昭廷带着二皇子与一众世家公子来给老夫人问安的时候,凤灼华便找了借口把三皇子给单独留在了身边。

如今找了机会,便与安王妃虞南嘉带着楣姐儿与三皇子凤景明一同往慎独居去了。

然而她们几人里慎独居还有数十步路程的时候,却是有丫鬟匆匆来报说是有姑娘落水掉到了那湖心亭水榭的池子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