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花厅里坐着的姑娘,看着从后头携手一同走来的二人,众人当即一愣一个个都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晏昭廷,个个更是瞧着晏昭廷有些惧怕般的眼神躲闪。

因为她们以为这般时候,以晏昭廷往日的性子,这不是在大理寺内办公,便是在书房里头,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寝居的屋子里头的。

众人心头发紧,有些个胆子小的瞧着晏昭廷那沉沉面色,当即便被吓得白了双颊,正要想了借口出去。

然而这时候却是一声细细腻腻的啼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凤灼华眼眸一寒,却是瞧着那个用帕子捂着脸不停哭泣的姑娘,身前摔了一盏子茶水,脚上的绣鞋以及衣裙下摆都被烫得有些半湿。

“如笑,这是怎么回事”凤灼华瞧着一旁站着的如笑问道。

却是如笑正要回答的时候,一个声音越过如笑道“平阳公主殿下,都是我不好,昨日撞了脑袋今日便有些恍神了,前头不小心撞了枝姐儿,便不小心装翻了她手里的茶盏子,偏偏的枝姐儿却是个娇气的,花厅里的姐姐妹妹的哄了半晌,却是怎么也哄不住。”

那被称作枝姐儿的姑娘晏如枝,哭声先是一顿,后头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花厅里坐着的姐姐们。

这话哪里像崔家姑娘避重就轻说得那般简单,明明就是前头姑娘家们吵吵闹闹,说是究竟是那个黑心肝的把她们给哄骗到这院子里来的。

她不过是胆子小,便悄悄的应了一句,正巧要说第二句的时候,崔娇玉手中那盏子滚烫的茶水便劈头盖脸的朝她倒了下来,便烫得她把手中端着的那一盏子热茶摔在了地上,撒了满身都是滚烫的茶水。

这晏如枝凤灼华是知晓的,她是二房庶出的姐儿,自小便是个胆小如鼠的,如今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心眼儿又直,加上她姨娘又是个不会争宠无声无息的女儿。

府中二房夫人王氏谁让手段厉害,但也不是那般小肚鸡肠心肠歹毒之辈,虽然这晏如枝经常被府中的姐姐妹妹欺负,但是好歹这日子也就过的去,于是这性子也就是这般养得有些逆来顺受了。

当即凤灼华听得崔娇玉,再看看常见姑娘家丝毫没有要帮自家姐妹说话的样子,她心里头冷哼一声,难怪这宁国公府家大业大的,府中的姑娘家出嫁过确是个个都如同散沙一般。

在府中姐妹都不团结,不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那出嫁后还能指望她们有多厉害。

于是当下,凤灼华端了一旁桌子一盏子滚烫的热茶,慢悠悠的往晏如枝那处走去,确是恰巧走到崔娇玉身前的时候,她手中一滑这茶水便好死不死全部都倒在了崔娇玉的身上。

当下崔娇玉尖叫一声,正要开口尖叫怒骂,然而一抬头却看得凤灼华那张笑盈盈的绝色姿容“哟,崔姑娘这可真是对不住,本宫这连日新婚忙前忙后的,这会子便是有些头晕得紧了。”

“想必崔家姑娘定是不打紧的,毕竟你这清河郡里头出来的姑娘,哪里能比得上我们汴京城中的姑娘皮肉娇嫩,等会子回去换了一身衣裳便是了。”

凤灼华这般说着又讥讽的看了崔娇玉一眼“难道崔姑娘也要哭上一回,要这府中的姐姐妹妹们千哄万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