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有些个城府不深的,当即便转了面色沉了脸离去了,也有些个想走不敢走的,姑娘们带着各自的丫鬟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去慎独居看楣姐儿这事儿,也是姑娘间不知是谁起的头临时决定的,大家一阵跟风便莫名其妙的都来了。

当着这其中也不是个个都是蠢的,聪慧的那些个偏偏的又不好特立独行,于是也被半拖半拽着一起来了。

花厅里众人那都几盏子茶水下肚子了,然而凤灼华那屋子里头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偏偏的现在又是这种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儿。

屋里头。

其实凤灼华她前头在如笑进来的时候便醒来,偏偏的她却睁着眼睛懒洋洋的窝在晏昭廷的怀里头,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晏昭廷的头发。

晏昭廷的头发乌黑又顺滑,更带着一股子与他身上相同的冷香,凤灼华便揪着一小撮头发在细嫩如葱段般的指尖上头,卷了又卷,她面颊上不自觉流出的欢喜,却像是得了个什么新奇玩意的孩子一般。

屋子里头,燃着淡淡的甘松香,身旁的矮脚方桌上放着一盏子热茶,以及几碟子凤灼华平日里毕竟喜欢的吃食。

她这会子便就是这般懒洋洋的靠在晏昭廷的怀里头,一手卷着她的头发,一手拿了桌子上头的糕点,每个样式的都吃上那么一两口,这剩下的便理所当然的塞进了晏昭廷的口中。

这时候,男人也不嫌弃,就这般眉眼带着笑意就着凤灼华的手给斯条慢理的吃了。

等那外头的人等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后,这时候凤灼华才深深叹了口气,在晏昭廷的怀里头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口中还不忘朝着晏昭廷抱怨“驸马,你这府中究竟是怎么养姑娘的,这一个个的养得怎么就像是蠢货一般,前头大姐儿被你那崔家表妹当枪使也就算了,怎么的这全府上下的姑娘都被她灌了**汤不成”

晏昭廷听着凤灼华那好似撒娇一般的抱怨声,他抬手捏了捏凤灼华的鼻子,宠溺道“家中的妹妹们说蠢呢也不见得个个都是蠢的,只不过是一些见风使舵的手段罢了,毕竟那个崔家的女人在她们看来可是老夫人亲自请回府中小住的姑娘,她们就算是心里头再不喜也得顾全了老太太的面子去。”

说到这里晏昭廷讥讽一笑;“等过些日子,府中的姐儿要是摸清楚了老夫人的心思,你就再瞧瞧她们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做派。殿下也别怪府中姑娘眼皮子浅,谁让上头的长辈本就是那般德行,毕竟这些年老夫人以身作则那可是做得极好的。”

听得晏昭廷那语气里头毫不保留的嘲讽,凤灼华轻笑一声“夫君,这是与你宁国公府上有多大的仇怨”

这似乎是玩笑一般的话,晏昭廷掐着她腰间的手却是一紧,眸色沉沉盯着凤灼华半晌后,他突然一字一句当“仇怨哪里算得上什么仇怨,这可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不过就在那要命的官司罢了,毕竟我生来便不喜这处。”

生来便不喜这处

凤灼华当即一愣,这话是何意思

正当她想问的时候,外头却是一阵茶盏子摔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儿喧闹,也不知是谁的声音竟是在花厅里头一个劲的哭哭啼啼。

当即凤灼华眉心一拧,便与晏昭廷携手一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