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廷摇了摇头:“三月太长,后头日子也不见得好,臣觉得三日之后便是一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这事儿便定在三日后殿下觉得可好?”

可好?一点都不好!哪有圆房还挑日子的,尽是借口!

凤灼华恼怒又无奈,心头冷笑,他怎么不说今日便是良辰美景择日不如撞日?

凤灼华这个想法才刚刚冒了出来,晏昭廷便朝她笑道:“如果殿下不满于三日之候,臣觉得我们夫妻间也可择日不如撞日就选今日如何?”

并不如何。

别无选择的凤灼华只能对着晏昭廷咬牙道:“三日之后便三日之后!驸马给本宫洗干净了,等本宫三日之后便来宠幸你!”

输人不能输气势

,凤灼华这话放得比谁都狠!

当即晏昭廷便闷声笑了出来,他抬手捏了捏凤灼华较能红润的脸颊:“七日后殿下让人把三皇子接到府中小住一段时日,如今春色尚好,臣今日也闲来无事,正好带了三皇子去外头走走瞧瞧。”

她阿弟能跟着晏昭廷学着,总好过困于宫墙内的光景,那孩子一定不能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晏昭廷瞧着凤灼华这一瞬间变得格外坚定的眸光,他抬手抚平她双眉间不经意皱起的纹路:“殿下莫要过于忧虑,臣觉得三皇子是极好的孩子。”

不知不觉外头金乌已悄然西垂。

男人的眸色带着七分深情三分怜爱瞧着凤灼华的双眸,一眼便是沉沦。这时候,一声极为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伴着如笑的响起:“殿下。”

“何事?”

外头的声音静了静,才小心翼翼道:“老夫人万福堂的邓妈妈前头来说殿下难得回府,晚间便在府中正厅里头设了宴,等会子让殿下与驸马爷一同前去。”

这宴是单纯吃吃喝喝呢,还是别有深意。

凤灼华美眸一转,瞧着这时候眸光不自觉冷下来的晏昭廷。

她眸光里笑盈盈的语气却毫不掩饰的讥讽:“驸马,这为本宫设宴是假,恐怕那接风洗尘是真?你府中这位刚来的表姑娘,说是出身名门清河崔氏,但本宫瞧着可不见得如传言中那般端庄有礼。”

晏昭廷抬手不轻不重的捏着凤灼华的眉心,语气淡淡:“崔家虽也算得上百年名门,但到底安于清河郡,上头长辈疏于管教下头小辈也愈发不成器,如今不过是仗着百年前先祖荣耀硬撑着脸面罢了,殿下作为大晋公主,作为宁国公府世子夫人,教训一个府中不知礼数的表姑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么。”

“是吗?送上门来的姑娘,难道驸马不心疼?”明明凤灼华语气中醋味十足的说着这话儿,偏偏的她美眸顾盼秋波流转,这副娇态是说不出的动人可口。

晏昭廷深深一笑,俯身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唇,声音黯哑溢出喉间:“殿下就是这般嘴硬,明明心里头不知是多么在乎臣。”

谁在乎了?

她打死都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