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无底深渊。

锥心刺骨,这一刻她似乎连呼吸都停顿,怀疑猜忌各种不同的声

音在她脑海中疯狂的叫嚣。

晏昭廷的话值得深信么?

下一刻,凤灼华却是释然一笑,幸好如今只谈利益,不谈二人间情分。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媚眼如丝瞧着晏昭廷下巴处那一圈圈细密微红的牙印。

眼前男人一夜未睡,除了那冒出一圈青灰色的胡渣外,外表依旧温润俊逸衣着一丝不苟,当下若是出门在汴京皇城里走一圈,依旧能迷死一群世家贵女。

不过可惜,如今兜兜转转却再次成了她凤灼华的男人,日后……凤灼华暗中咬牙,日后那怕就是二人一拍两散,但她睡过的男人谁也别来肖想。

二人四目相对眼中情绪更是有一瞬间失控,瞬间晏昭廷哑了嗓音,眸光灼灼:“殿下的所求之事臣已毫无保留答应,而臣所求之事,臣也需殿下给臣一个答复。”

答复?什么答复?

凤灼华眨了眨眼,认认真真的瞧着晏昭廷半晌才道:“驸马所求不就是本宫不与你和离么?那么我们便保持着这种利益往来冰冷的夫妻关系便妥帖了。”

随着凤灼华的话,晏昭廷虚虚箍在她脖颈上的手微微一动,却是在凤灼华瞬间变得紧张无比的神色中,那粗粝的掌心却是坚定不移的往锦被里头探去。

慢慢放在了姑娘家砰砰狂跳的心口处:“殿下,臣前头说了,求仁得仁臣所求是殿下一人,既然殿下也说了殿下与臣之间可当利益往来冰冷的夫妻关系,那么‘夫妻’二字的名分臣如今也算是有了,那么殿下与臣之间的那份‘关系’二字呢?”

说到这里晏昭廷的声音突然一顿,眼眸里闪过淡淡的笑意:“臣与殿下还未曾圆房,臣生来便是个贪心了,如今有了这名分,但臣也希望你我夫妻关系也是要板上钉钉的!”

晏昭廷口中咬得极重的‘关系’二字,以及那只原本放在脖颈处如今稍稍下移放在心口处的手。

凤灼华搭在晏昭廷手背上的那只手一下子发紧发麻,一瞬间手心用力死死的握着晏昭廷的手背,想着那日他在大街上的言语,也真真是个能狠得下心的,她当日都被他忽悠得以为那日洞房花烛便是圆房过的。

如今到了这种时候了,才终于抓着事儿与她摊牌了。

一时间凤灼华心中又羞又恼,偏偏开口声音却是沙哑得连她自己都吓一跳妩媚:“晏昭廷,你……”

“殿下……”晏昭廷眸光炙热,眼神略有期待看着眼前的美娇娘。

对上男人毫不掩饰的炙热眸光,凤灼华心头发紧,出口的声音都是不自觉的带上颤音:“本宫……本宫还未曾准备好。”

“是么?”

晏昭廷淡淡一笑,眸色深深:“那殿下需要几日才能准备好?臣等得起的。”

几日?凤灼华咬着发干的嘴唇,瞧着晏昭廷那侵略性的眸光:“三……三月可好?”

“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