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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下去。

月牙高高挂起。

春日,外头依旧寒风阵阵,此时更是飘了起了雪花。

此刻。

屋子里点着淡淡的熏香,凤灼华前头整个人的精神前是高度紧张的,此时她一下子放松下来,又是在自己极为熟悉的凤阳殿,于是,她那渐渐那低垂的眼皮子更是不知觉间沉重起来。

后来也不知过了过多久,似乎连外头守夜的宫婢都经不住慢慢长夜而打起了瞌睡。

后头,凤灼华只觉得腰间一热,她仿佛被人给抱了起来,那人动作轻缓又小心翼翼,仿佛托着世间最为真贵的珠宝一般。

朦胧间,凤灼华不自觉的嘤咛出声。

这声音一出,却是吓得晏昭廷动作一顿,更是小心了不少。

他垂眸看着自己小心翼翼抱在怀中仿若无物,肩头消瘦的女子,沉沉眼眸中暗色一闪而过,后头便把人给轻轻的往床榻里头挪了进去。

等安置好人后。

晏昭廷看着床榻里头凤灼华身上那穿戴整齐衣裳,以及自己她自己洗漱后松松垮垮挽着的男髻,此

时那一枚翠竹白玉簪子,依旧簪在她那乌黑如墨的秀发上。

晏昭廷抬手轻轻一扯。

那翠竹白玉簪子便被他给扯了出来,顷刻间,凤灼华那瀑布一般的黑发便散落开来,更是衬得她那张巴掌大的俏脸,是娇艳动人的人间绝色。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这解了秀发之后,晏昭廷更是不见得有一刻停顿,更是顺手解了凤灼华身上穿着整齐的衣裳。

二人同样一身雪白的亵衣,晏昭廷一扯床榻上的锦被盖到二人身前,转而微微侧小把那娇暖异常的身子给小心翼翼的楼到了怀中。

也就是这般时候,晏昭廷他才满足一笑。

他看着凤灼华的睡颜,哑着声音呢喃自语道:“赐婚前,臣想着殿下生来那般娇贵,定也是个端庄大气的女子,臣这般边关长大,饥荒之时,食人血肉的粗人自然是配不上殿下的。”

“但是,臣当初也想着,殿下若是个温婉端庄的女子,臣自然会恪守礼数,绝不会吓着殿下去的。若殿下鲜衣怒马不输男儿,臣自然定不会让这世间的规矩而拘束了殿下的自由去的。”

说道这里。

晏昭廷他轻声一叹,继而幽幽道:“但是臣这般想来想去,倒是没想到殿下您倒也是个奇人,论端庄那是您刻在骨子里便有的,但是又偏偏的对于臣是那般的张牙舞爪,好似小野猫儿一般,只是臣一想到您若是鲜衣怒马在汴京皇城中肆无忌惮打马而过,那便是男儿都比不过的英姿飒爽,臣便觉得殿下无论如何,那都是最可爱的殿下。”

寝殿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