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做好这一切后,他便用此刻那三分邪气的眸光看着凤灼华笑道:“殿下可是因为看着臣这一副极好的身材,便激动得说不出话儿来?日后臣以色侍奉殿下,殿下露水情缘于臣一人,殿下觉得如何?毕竟臣身上这腰带还是前头殿下心急之下扯坏的!”

如何?倒打一耙?

并不如何,她只怕自己无福消受。

凤灼华僵着脸,眼中久久不能散去的却是晏昭廷胸口那抹春色掩盖下的异常狰狞的疤痕,那道疤前世有吗?

令人讽刺的是,同床共枕五年,她并不知道。

想到当初二人间,哪怕往日里他们最为亲密的时候,他也要熄灭寝居里头的烛火,至于后头后头便是她不能掌控的,更是没有任何精力去分神思考的。

至于沐浴。

她最多也就是隔着朦胧的雾气看过几次,夫妻间恪守礼仪,她装着端庄贤淑,他自然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有这样厉害的嘴皮子。

此时此时,凤灼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死死揪住一般,压抑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殿下。”

晏昭廷一手拢着自己的衣襟拳头发紧,一手却是向前伸去,眼中的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看着凤灼华一字一句道:“殿下可还要看?”

春色那么好看?再好看她也绝对不会再看第二眼!

凤灼华咬牙,于是她一甩衣袖,硬逼自己冷下眼中的眸光。

看着晏昭廷冷笑:“驸马!你到底是厉害,找着借口贪图本宫美色,你也不怕本宫让皇上派人撕烂你的嘴!本宫不看!”

她以为是看什么?

晏昭廷笑了。

他其实是问凤灼华还要不要看他手中握着的那一方帕子,然而凤灼华却是自己理解为,晏昭廷问她要不要看自己衣服之下的春色?

当场。

晏昭廷难得神情一僵,忍着笑意,前头那略微有些发紧的声音,这时候也渐渐放松下来。

而后看着凤灼华笑盈盈道:“殿下,您恐怕是误会了,臣只是问殿下是否还要看前头那地上的东西?并不是臣的美色。”

说道这里晏昭廷声音一顿:“当然,殿下作为臣的妻子,殿下这点小要求,对于臣来说自然不算任何要求。”

前头凤灼华眼眸深处藏着的那抹心疼,在这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这一刻她心里头又羞又恼,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双颊更是红得厉害。晏昭廷这不要脸的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骚气逼人!

此时虽然是恼怒,但是这时候又正值深夜,凤灼华更不想在这半夜三更里头闹出动静来,等会扰了她父皇母后的清净。

于是她也只得一个人郁闷转身,走到那床榻前头,当下腰身一软,便把自己摔在了那软如云絮的床榻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