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廷不要面子么?

这自然是要的。

毕竟他盼了这些年,好不容易娶回家的平阳公主,这还新婚第一日呢,便要死要活的要与他和离,那可怎么办。

所以其他那些与平阳公主闹性子,要与他和离的事儿相比。

那其它的都不是事儿。

此时此刻,凤灼华被晏昭廷前头的话震惊得外焦里嫩后。

后头她便死了当街甩掉晏昭廷的心思。

毕竟这位表面上看起来格外温润的宁国公府世子爷,他可不是京中那些个花拳绣腿的世家公子哥儿。

虽说是生在汴京皇都,却是自小长在边关,学的虽是君子六艺,过的却是塞边风雪的艰苦生活。

若不是五年前,晏昭廷都到了弱冠之年,行了加冠之礼了,却是连个成亲的对象都没有,后头被府里的老夫人给急哄哄的召唤回来。

恐怕这个人此时还守在那处晋国条件最为恶劣的雁门关处,吃着半生不熟的干粮,喝着夹沙带泥的汤水,一帮子大老爷们可以数个月不洗澡。

想着这些。

凤灼华眉梢一颤。

理着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一帧帧闪过的记忆。

这个男人她上辈子,爱了一辈子。

无论是从开始的热烈又内敛的爱,还是后头随着年岁渐长愈发平淡的相敬如宾,那些年若不是父皇薨天母后暴毙,阿弟被刺杀而死。

恐怕这一生她便会拘着自己的性子,当个端庄秀慧的国公夫人,上头孝敬长辈,下头照顾小辈,外头也没有闹心的姨娘通房,便是这般与晏昭廷就这般安安稳稳一生吧。

但是世事难料。

最终的结局却是一纸和离书,后头更是被他给远远的要送往大梁国去。

恐怕是为了即将娶的新婚妻子?

眼不见为净,毕竟当年就像这般如此,可是她一意孤行闹死闹活的求了父皇要强聘他为驸马的。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