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美人师父,我错了。”木若转脸强笑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么计较了。”

“……”白墨凝着她半晌安寂,忽而唇角浅挑轻声一笑,刹那芳华如花,“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么——那作为补偿,我告诉你一个天顷秘闻,嗯?”

木若垂眸掩住复杂的暗芒,只轻颔首。

“二皇子,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微笑着扔下一个重磅炸弹,然后伸手拎了拎淳于木白的衣襟,“这个小东西,会是我一生唯一的孩子,这是我给你的誓言——其他的人,没有资格。”顿了顿,他瞥向远处的宫殿,眸光霎寒,却在下一秒转眸望回来时瞬间柔软了视线,“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天塌了我也会给你撑起来——若你不想去做,这些麻烦我会解决。”

“二皇子不是……不,怎么会?”木若觉得复杂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了,“他不是你和…嘉乐皇后的儿子吗?”

“……”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竟闪过不曾见的懊恼,白墨压低声线,“我说过了,这六年里我没有碰过她们中任何一个,你不相信我,嗯?”

“我相信……”只是难以接受罢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你不会对她们也用过引魂草吧?”提起某种毒物,木若就对某个不珍惜自己身体的妖孽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唔。”皇袍美人不置可否的态度显然已经给出了答案,“至于嘉乐皇后,她的脸你应当是认识的…但就像我在宴上说过——你只需相信且记得,苏家伶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她的声音不可抑制地战栗起来,那些曾经萦绕在她心头的旧时噩梦重又归来。

视线触及木若的惶恐神情,白墨只觉心尖上传来一阵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痛,她难过他就会难过,可他决计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给她留下哪怕一丁点的阴影——因为他承受不起她会受伤的结局,连想到这一点都会无法自已地暴躁。

“那日你离开后我便将她杀了,亲手——”他的表情冷漠地仿佛在说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嘉乐皇后是苏伶落的孪生姊妹,出生时便被送到风卓王朝,六年之前代替风卓王朝皇帝的亲生女儿嫁了过来,带来了所谓的二皇子。”

“我不明白,”木若强自镇定下来,抬眸去望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六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他笑得云淡风轻,眸子里却有掩不住的伤情,“那是我这一世最恨自己的时候,所幸我再次有了一个机会——这一次无论什么我再也不会瞒你。”

她望着他不语。

白墨转开视线,垂眸看了看观戏已久的淳于木白,嘴角挑起的弧度耐人寻味:“原来,你是答应了他这个条件?”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到无以复加。

木白理亏,亦不语。

皇袍美人笑得愈发清浅魅人,俯身下去圈住木若:“这禁地里关着的人你认识的,而且方才我说的那些也可以说是她被关在这里的原因。”他顿了顿,笑容里多了些什么,“对了,忘记告诉你,洛清寒是风卓君主的儿子,现在已登临太子之位——而这禁地里的公主,被我封号‘定卓’——她的身份,你猜到了么?”

木若的表情绝对称得上变幻莫测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想要一下子接受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而这禁地里的公主,根据她残余脑细胞的推算,貌似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见禁地的庭院里,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欢欣雀跃:“嫂子嫂子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木若淡定地囧了。

其实她挺费解的——菇凉你确定你真的是被囚禁在这里么?菇凉你真的喜欢清寒童鞋么?菇凉你都不恨你老哥么?——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他们的大脑回路跟正常人是不一样的,比如白兰馨……

想到这样一点木若忽然有了些警觉,这娃分明是想蒙混过关啊?卧底在自己身边那么长时间,两句话就想跳过错误——怎么可能呢?

于是木若保持自己方才的面瘫表情冷声道:“这位不是碧落宫的白小姐么?区区在下哪里担待得起您这一声嫂子?”

“呜呜呜木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骗你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好不好?”白兰馨努力博取未来大Boss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