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与人之间能够达到的最亲密的姿态,交颈缠绵,骨肉连结,以至白首不离。

景砚长大二十多岁,并非没有欲望,只是克制,觉得他的小玉还未准备好。虽然小傻子年岁都快二十了,可实际上还懵懵懂懂,恍恍惚惚,什么都不太明白。

他可以忍耐,可以等待,前提是乔玉不明白。

可乔玉现在明白了。景砚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乔玉,他已经有青年人的骨骼体态,眉眼秀致,睫毛微微垂坠,落下一片青灰的阴影,模样却更动人了。他长了一头鸦黑色的长发,稍稍披散,像是流淌的墨,浑身上下的皮肉如玉石一般白且莹润。

连每一截骨头都是匀称且美的。

而这样的乔玉,正勇敢的,柔顺的,满是害羞的等待着景砚与自己做世上最亲密的事。

是了,他既是害怕,既是羞怯,可这些都完全抵不过对景砚的渴求。

景砚只向外头吩咐了一句,锦芙就将早就准备好的浴桶物什送了进来,她悄声退了出去,仙林宫的灯火忽然灭尽了,一切都静悄悄的。

半开半阖的窗户终究合上了,有簌簌的风声。

一切雨歇云收。

乔玉累的厉害,他浑身上下几乎动弹不得,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和话文本子里说的一点也不一样,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他也不想吃。

虽然痛,虽然难过,虽然哭完了眼泪,乔玉心中都是欢喜。

这欢喜与从前的每一种都不同,无话可以形容,无话可以描述,里头有许多安心与快活,却又不仅仅如此。

毕竟是同自己最重要的人做了最亲密的事。

乔玉抬起沉重的手,揉了揉眼睛,困的几乎都要睁不开了。

景砚低头,安抚似的吻了吻他,温柔道:“别急着睡,我替你洗个澡,再喝一碗汤药,否则明天不舒服。”

乔玉很乖很乖地点了头。

他就这样伏在床上,忍着困倦,眯着眼瞧着在下面忙碌的景砚,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想着,那是他的人。

景砚把乔玉抱去,仔仔细细地洗了澡,才将他又抱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