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怎么能容忍得了人从自己的怀里溜走,一把将乔玉揪回了自己的怀抱,仔仔细细地吻了一遍,还舔了小酒窝一下,面色有些阴郁,“嗯?怎么了,今天这么不听话,不说我就去问锦芙了。”

乔玉偏着脑袋,很顺从的模样,任由景砚过分的亲吻,也一言不发。

景砚没同乔玉生过气,在他这里,乔玉永远不会有错,所以就该找别人。他正打算唤了锦芙进来,却忽然瞥见软榻的角落比从前鼓了些,像是藏了什么东西,便伸手将那一块地方掀开,果然,里头藏了几本书。

乔玉吓了一跳,本能地扑上去,将书全拢在自己的身体下头,死活不许景砚看。

这,这怎么能看?

乔玉誓死保卫尊严,景砚要把他抱开,他就揪着景砚的衣角撒娇打滚,无所不用。

景砚任由他软软的嘴唇亲着自己的指尖,心头都在发麻,可欢喜了过后,依旧要把他抱开。

乔玉同景砚在一块待了这么久,即便是再傻再天真,也该有几个法子对付他了,立刻换了副模样,可怜巴巴地望着景砚,而且说哭就哭,眼里湿漉漉的,似乎盛满了泪水,他委委屈屈的,“自从我毛遂自荐给殿下当太子妃,殿下就不疼我了,天天欺负我,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能动,还折腾我,把我亲的呼吸都不能了。现在还要抢我的东西……”

他才开始只是做戏给景砚看,可是讲到后来,全心全意都投入进去,真的难过了起来。

景砚哭笑不得,他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乔玉情绪的真假,所以也格外可笑。他不再强硬地去抱乔玉,而是跪在软榻上,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敛去乔玉的眼泪水,下巴摩擦着乔玉的头顶,轻声问道:“这么委屈吗?”

乔玉大声应了一声,他是恃宠而骄的性子,现在更理直气壮了,“就是很委屈?”

外面的天是漆黑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树影摇曳,映在窗户旁乔玉的身上,他一半在光中,一半在暗里。

景砚叹了口气,“那我还委屈了,上一回同小玉表白,小玉连理都没理我。”

乔玉一下子便瞪圆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殿下又糊弄我!”

景砚半阖着眼,声音极轻,只说给乔玉听,“唔,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朵山凝吗?”

乔玉记得。他的记性不太好,只有和祖母和景砚在一起的每一件事,都记得格外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