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的厢房收拾妥当,江玄瑾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李怀玉搬了凳子来坐在他床边,撑着下巴看着他。

“白小姐。”旁边的乘虚轻声道,“您可以先去休息一番,这里有属下看着。”

“没事儿,我不累。”她眨眨眼,“难得现在你家主子没瞪我,我得多看他两眼。”

乘虚一愣,看她一眼,有些犹豫地道:“四小姐还有婚事在身,总要避嫌一二。”

提起这个,床上的江玄瑾睁开了眼,目光幽深地看着李怀玉:“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

怀玉老实回答:“就在撞见你的那天。”

能这么巧?江玄瑾审视她,发现面前这人一双眼水灵归水灵,却看不见底。

眼神微沉,他道:“既然已经恢复神智,又知道自己身上有婚约,就该收敛些。往后莫要再说些不着调的话。”

“不着调?”怀玉很困惑,“我说什么话不着调了?”

江玄瑾启唇,刚要重复她的话,又黑着脸闭上。

李怀玉满脸揶揄,伸着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你倒是说啊?”

别开头,江玄瑾沉声道:“我休息两个时辰就走,你与其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话,不如想想等我走后你要如何逃得过家法。”

提起这茬,怀玉垮了脸。

白德重那老头子可不好对付啊,更何况那白家主母看起来对她也不算慈祥,等江玄瑾一走,她多半还是要遭殃。

叹了口气,怀玉老实了,朝乘虚伸手道:“药给我,我去煎。”

先前给白大人禀告的时候,乘虚就让人去马车上把备着的几副药拿了下来,此时见她提起,暗叹一声自己忘性大,连忙把药给了她。

怀玉抱着药包,一蹦一跳地就出去了。

江玄瑾看着她的背影,眸色阴暗。

“主子不高兴吗?”乘虚担忧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