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恬觉得身上忽冷忽热,一阵阵的。喉咙有剧烈的烧灼感,脑袋疼到爆炸。

“恬恬?恬恬你怎么了?”

是谁在她旁边说话?

“哎呀!这么烫!”

一只手贴上额头,突然的清凉让她呻吟出声。伍恬就像沙漠里渴了三天的孤旅者,追着那蓦然出现的清泉渴望不已。

然后她感到自己被拽了起来,不动不知道,一动就浑身酸疼,脑袋里跟灌了水银似的,又沉又木晃得她差点一头栽倒。

“志斌!你快来帮帮忙,恬恬烧的快昏过去了,咱们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她的胳膊被拉起来套上什么东西,任由那人摆弄。随后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伴随着不耐烦的嘟囔灌进耳朵里。

“烧成什么样了我看看?”

又一只手覆上额头,这只手粗大,厚实,手心温热,是属于男人的大手。

好热……没有之前那只手舒服。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背了起来,还使力向上拖了两下,这两下差点没把她脑袋晃荡裂开,瞬间飙出眼泪。

“啊哼……疼……”

这声呻吟像是一个信号,瞬间打通身体和外界的桎梏,伍恬猛地睁开眼睛,晃动的灯光下,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后脑勺。

“恬恬,咱们一会儿就到医院啊,别哭。”又一个女人出现在视野里,看着她的脸上充满了焦急,随后一伸手拉过外套帽子扣在她头上。

她有点懵逼。

女人看她好像已经是烧糊涂了,急忙催促:“志彬咱们赶快医院,我看恬恬已经烧糊涂了!这样下去要烧坏了!”

“走走走,你赶紧拿上东西去开门。”

“我姐怎么了?”又冒出一个看起来大概十来岁的男孩儿。

“啧,丫头片子就是不省心,生病了不说非要拖成这样,讨债鬼。”又一个面色不善的老太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