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来一个,我就更加觉得自己像个非洲难民,苦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等着善良的人们拿良心救济。

在卓一凡被关押之后的第三天,周杨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请律师把卓一凡保释出来了,因为卓一凡在里面的时候情绪不稳定。

到底还是出状况了,我去看卓一凡的时候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但是看见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卓一凡,我也没什么可说了。

卓一凡只是看着我,眼神里隐隐有以前的阴郁,这样的眼神真叫我动心,也叫我痛心。

我走过去,想抱抱他,却被周杨一把拉住,说:“让他清净会吧!”

然后周杨把我拉走了,说要讨论讨论卓一凡的案子。

我瞪着周杨,一路都在说他假公济私。

周杨根本不管我说什么,就是拉着我走,把我拉上车之后才说:“马上就要开庭了,没几天了,我看他这样的状况是无论如何不能去坐牢的,不过,也正好,可以由医生鉴定他是有病的。但是问题是,他现在的状况很不稳定,我的意思是说,病情也不稳定,他到底是一时情绪问题,明天就正常了,还是真的旧病复发?”

我明白周杨的意思,可是我也很不理解,我说:“可是他以前本来就是有病的啊!”

“那是以前,这件事是最近发生的,谁能保证一个生了六年病的人最近就没好?”

“那怎么办?”

“他现在反反复复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钱总打来的。

“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曹格的事吗?”

我想了想,说不记得了。

钱总很是激动,说:“就是上次我跟你说他很像一个通缉犯的事,我叫你留意呢!你怎么忘了?”

“我最近有这么多事,哪里还会想起来曹格的事。怎么了?”

“我觉得他有问题,我最近在调查他,我发现曹格不是他真名,他的行踪也很隐秘,而且,他几乎不跟人交流,也没发现他有什么朋友。”

“他是怪了一点,不过他是很喜欢说话的啊,说大话,他可是很厉害。不过,我也就在面试他的时候听他说过。”

钱总神神秘秘地说:“我现在正在发动我的朋友调查他,我还没敢找警局的朋友,怕万一他有什么事再连累到你了。”

“好吧,你看着办吧,如果真有问题就报警,怎么会连累到我?我也是不知情啊!”

钱总说这事就交给他办了。

周杨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就把钱总的顾虑说了一下,周杨一听,笑了,说:“你都遇见的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