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若失,常常在那种你非常希望你被需要或者你需要谁的时候出现,这种感觉,比寂寞短暂,但是比寂寞深刻。

那天晚上之后,整整有一周时间我都没有去看卓一凡。

我总是觉得忐忑不安,好像是谁逼着我做了对不起卓一凡的事,可是我究竟做了什么?我又想不明白。

钱总总是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审视一般地看我的脸色,然后摇摇头说:“面若桃花,春心荡漾!”

我不理会他,主要是我没心思理会他。

钱总见我不理他的时候就会凑上来说:“你可是咱们的头儿,你不能这么萎靡不振,你这样的话,那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啊?曹格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了,你怎么就这么周扒皮啊?”

“啊?是吗?那给他放几天假休息一下吧!”

“那事谁做?”

“不是有你吗?”

“你是后妈吗?这家诊所不是你亲生的啊?”钱总是笑眯眯地问我的。

我仔细想了一想,点点头,说:“对,是我的!”

钱总看我的态度很是无奈,说:“你没病吧?”

我一边喝咖啡一边摇头,说没病。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两个客人,年龄大一点的应该是妈妈,拉着女儿,小心翼翼地问:“这里是心理诊所吗?”

我跟钱总都转头回答说是。

我们的是字刚出口,我和钱总就都愣住那里了。

“这是我女儿,你们给看看。”说着,她把女儿往我们跟前推了推。

那女孩面对着我和钱总站着,一言不发,眼睛里却能喷出火来,通红的血丝一时间都充满了她的眼睛,看得我心里害怕。

“怎么……”钱总想问的是“怎么是你”,不过,他没问出来,他看了看女孩的妈妈,把后面的话吞下去了。

这个女孩就是钱总那个八年的女朋友。

我拿着登记表问那个女孩话的时候,第一次知道她的姓名,是她母亲回答的,她本人拒绝回答我的问话。

她叫林沐,23岁,正值好年华,如今,却到我的诊所里来看病。

我记录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忍。

林沐一直看着钱总,但是一直没有说话。我在记录的空挡抬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在流泪,一点声息也没有,我怕她流泪之后会情绪不稳定,于是赶紧叫付清,说:“先把林沐带去给曹格,试着催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