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毕! 秦怀道接过荷儿递上来的啤酒,猛灌几口,将心中的憋屈,不忿和郁闷压下,无论怎样,日子还得过,身边人还得护周全。 “好——” 众人纷纷喝彩,发泄着心中的激动和赞叹。 好一会儿,大家情绪平息,秦怀道让乐师们尝试着唱,却发现一个个都将歌词记住,虽然还有些走调,但整体效果不错,特别是女声戏腔唱法,让秦怀道瞬间想起后世听过的各种版本,很是满足。 “走卒”这首曲子仅靠吉他伴奏有些不足,秦怀道让大家常识其他乐器配合,耐心指导,不断提出建议,传授的很用心。 房玄龄三人交换个眼神,边喝边聊。 美酒,美食,美人加上美曲,此情此景,谁不沉醉? 好一会儿,秦怀道见大家练的差不多了,这才张罗着大家吃点宵夜,让荷儿安顿大家找房间休息去了。 等所有人走完,现场只剩下四人,秦怀道看向房玄龄、魏征和李靖笑道:“三位今晚好雅兴,看着不像单纯蹭酒喝吧?” “蹭酒挺好,月色当空,万籁俱静,有清风舒人心,有美娘醉人心,有佳曲动人魂,人生如此,夫复何求?”魏征笑呵呵地说道。 “嘁,你能放下?”秦怀道毫不客气地问道,连续喝了几天酒,彼此愈发熟悉,能相互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颇有几分忘年交的意味。 魏征一听就不高兴了:“老夫如何不能放下?” “因为你要做千古诤臣,谏臣。”秦怀道笑道。 “呃——” 魏征一时语塞,仔细一想,自己的理想可不就是这个。 “行啦,说点正是。” 房玄龄打断道。 秦怀道一听果然如此,也认真起来。 房玄龄看看四周,低声说道:“这几天连续过来有圣上的意思,但也是我们自己的意思,怕你小子犯糊涂,得盯着点,刚才一曲,加上之前给魏征那首诗,老夫对你就放心了。” “世伯,说重点。”秦怀道笑道。 “你小子……” 房玄龄摇摇头,旋即正色说道:“三件事, :李治来访 秦家庄院子里。 秦怀道仔细思索着房玄龄的全解,漠然问道:“圣上好一手以退为进,明明太子该死,却搞得像我做错事一般,还得感念他人情,简直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我不说,平乱大功就不会有封赏,如果讨要,就得继续帮圣上做事,比如江南大灾,对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我们几个老家伙站你这边,你打算怎么做?”房玄龄直言说道。 秦怀道愤恨地说道:“居然拿婚嫁敲打我,真以为我求着娶公主不成?有劳三位递个话,谢圣上不嫁之恩,想我做事可以,拿等价东西来换,一个字别错,就这么原话递上去。” “不嫁之恩,等价交换?” 三人苦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可以,没人愿意尚公主,那简直是男人的耻辱,但碍于各种因素又不得不同意,而今圣上取消婚嫁之期,可不就是不嫁之恩?问题是这话说出来太打圣上脸面,这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等价交换也不合适,雷霆雨露都是皇恩,身为臣子岂能索要好处?又岂是为臣之道,传出去有损名声。 秦怀道却态度坚决,起身说道:“三位世伯,晚辈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也一心替晚辈考虑,但你们想过没有,我凭什么妥协?九死一生帮朝廷平叛,有功不赏也就算了,还拿婚嫁威胁,甚至还想我妥协,卑躬屈膝去求他,这怎么可能?晚辈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骨头,无官一身轻,在秦家庄待着,逍遥自在,岂不快活,何必去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时间不早,休息吧。” 说完,秦怀道转身离开,真以为圣上就能为所欲为?真以为自己求着他?叫来几名下人送三人回房休息。 来到卧室,见荷儿正就着蜡光做女儿,赶紧上前说道:“荷儿,别做了,这样费眼睛,要不了几年就该看不清了。” “哦!”荷儿一脸乖巧。 秦怀道搀扶着荷儿上床躺下,一边说道:“荷儿,圣上派人送来一份地契,有良田万亩,说是对你的补偿,但我拒绝了。” “拒绝就拒绝呗,种田能有什么出息?这两年算是看明白了,农人一辈子辛劳都是个温饱,历朝历代都如此,不如经商,虽然经商是贱籍,但咱们家不同,不用担心身份问题。”荷儿满不在乎地说道。 秦怀道有些感动,笑道:“咱们家银子都你管着,就算将来真的娶了公主,也不分家,家里银子也是你管,你才是府上正妻,也是我心目中的正妻。” 荷儿吓了一跳,赶紧说道:“那不行,不能没了规矩,没得被人说咱们府上不懂礼仪,少主有心就好,只要能跟着少主,荷儿什么身份都不要。” 美好的婚姻是双向奔跑,而不是一方索取。 荷儿不懂这个道理,却身体力行。 秦怀道见过了后世各种“白莲花”、“绿茶师”,看得出荷儿是真心实意,心中大是感动,将这份感动记下,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格外踏实。 第二天一早。 秦怀道如常起来练功,一把精钢锏舞的虎虎生风,这是前两天才打造好的,锏中藏刀,刀身长两尺,适合近战,练完家传锏法练刀法,再打一会儿拳,撸撸铁,器械也是最近没事打造出来的。 一身大汗,浑身通透。 冲洗一番,早餐后,秦怀道来到工坊,准备打造个火锅,离开朝局,无事一身轻,干嘛不对自己好点?又不银子。 中午时分,一个火锅打造好,回到院子。 将火光在一棵大树下架好,让下来帮忙搬来桌子,木炭,打下手清洗青菜,叮嘱从地窖将冻着的羊肉拿出来切成薄片,自己却亲自动手熬制起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