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匠人失踪?”李靖正视起来,看着李德謇。 李德謇笃定道:“没错,隔几天失踪几个,刑部那边查不到任何线索,很是古怪,谁会绑一帮老人家?现在看来,应该是被人绑去研究,试图做出怀道府上那些白酒、肥皂等物品,烧铺子是要杜绝怀道那边继续贩卖。” “报!” 府上一名下人匆匆进来:“老爷,少主,外面一名自称监察府的人来报,说查到秦家庄一名负责采买的人失踪,去护国公府核实过,确实如此。” “秦家庄也有人失踪?”李靖脸色微变,摆手示意下人退下后,对李德謇郑重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有人一直在研究,试图造出白酒、肥皂等物,不惜绑架工部那些老匠人,但进展不顺,便烧铺子泄愤,改绑架秦家庄之人,这是盯上秦家庄那些匠人,准备直接下手抢夺了。” “孩儿明白怎么做了。”李德謇眼前一亮。 “你打算怎么做?”李靖考校道。 “双管齐下,安排人秘密盯着秦家庄和护国公府那边,看谁要动手,再让人大张旗鼓追查失踪工匠,敲山震虎,逼对方路出马脚。” “不错,去吧。”李靖满意地笑了。 李德謇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欲言又止,李靖追问道:“有事说事,别婆婆妈妈,不像男儿气概。” “父亲,孩儿想询问一下禄东赞,他或许知道些什么,但他身份特殊,孩儿拿捏不准,怕出事。” “去吧,密审就是,人在监察府还不容易,别让人看到就是,事后推干净,你行事太过反正,得学学怀道,正奇结合,无往不利。” “明白。”李德謇这次匆匆去了。 很快,李德謇返回监察府,直奔后院,悄悄溜进软禁禄东赞的厢房,吓了正在看书的禄东赞一跳,一番寒暄后,李德謇开门见山地将铺子被烧,匠人失联之事告知,最后补充道:“大论,秦大人对你也算仁义,事关秦大人利益,能不能告诉我背后之人是谁?” “你就如此笃定老夫知情?”禄东赞反问。 李德謇哪里知道,不过是诈一下,见对方一脸笃定表情,像是知道些什么,顿时心中大喜,追问道:“自然知道,大论有何要求尽管提,只要能做到,绝不含糊,如何?” “想跟老夫交易?”禄东赞直言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也别太过分,毕竟是秦大人的事,等秦大人回来知道此事,会如何作想不得而知。” “你在威胁我?” “不,只是提醒。”李德謇并不示弱。 禄东赞深深地看了李德謇好一会儿,忽然叹息一声,说道:“大唐何其多人才,一个秦大人就让老夫惨败,你也不错,吐蕃迟早不是唐国对手,秦大人说得对,天下大势,分分合合,统一也好,能少些战乱。” “这么说你愿意透露些什么了?”李德謇惊喜地说道。 禄东赞看向窗外,沉思不语,眼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李德謇耐心等候,并不催促。 好一会儿,禄东赞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你的推断很正确,确实有人在研究秦大人那些东西,至于紧张,老夫不得而知。” “你只需要告诉本官是谁就好。” 禄东赞摇摇头:“告诉你只会害了你,你要是出事,秦大人回来就是老夫死期,何况你还是卫国公之子,老夫承担不起后果,等秦大人回来再说吧。” 说完,闭目养神起来,不肯再透露半个字。 但李德謇知道一个重要信息,背后之人身份不简单,有能力要自己的命,心中一惊,旋即大怒,一股不服输劲头涌上来,知道问不出什么,悄然离开。 …… 群芳楼,自万花楼被封后,俨然成为长安 :一封书信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不知不觉过去大半月,监察府侦缉司全体出动,日夜搜查,却未能查到任何线索,也没人再对秦家庄的人下手,至于被绑的老叔,如人间蒸发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事情反常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天,李德謇如往常般回到办公衙房,准备好好理一下思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匆匆来访,是薛仁贵,风尘仆仆,眼中满是血丝,一看就好些天没睡,强撑着一口气过来。 李德謇对薛仁贵了解很少,只知道是秦怀道身边人,秦怀道遵一声大哥,摸不透来干什么,将人请进衙房。 薛仁贵却知道李德謇身份,也是秦怀道叮嘱回长安后第一时间找的人,入城后让护庄队回府,自己直接过来,也不废话,递上一封信郑重说道:“李大人,我家少主派我过来找您,将一封信我需要亲手给禄东赞,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跟我来。”李德謇一听是秦怀道的意思,没有拒绝。 两人没多久回到后院,推开了软禁禄东赞的雅间房门,薛仁贵看看禄东赞,不认识,看向李德謇,李德謇会意地点头,说道:“大论,有人找你。” 禄东赞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直言说道:“老夫并不认识,您是?” “我家少主秦怀道秦大人有书信给你。”薛仁贵将一份熟悉地上去。 “秦大人的书信?好事好久没见他了。”禄东赞接过去打开,抽出几张纸看起来,很快脸色大变,紧张起来,迅速细看。 内容不多,却字字如雷,炸的禄东赞心神大乱,万万没想到吐蕃就这么没了,如果不是信封里还有自己儿子亲笔信,绝不敢相信,看完后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窗外,宛如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