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做到一分为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被说中心事还赖我,我看你就是典型的男兵色狼化。”

“我还女兵恐龙化呢。是,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那又怎么了?你认识我的时候我都二十八了,过去怎么可能是张白纸?我的简历上能写未婚就不错了。”

他说的是大实话,但显然时机不对。牧可愈发气愤了,情绪有点失控,口无遮拦地朝他喊:“你还有理了?说得像我捡了天大的便宜。告诉你,你贺大营长再优秀,如果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就别来招惹我,我不稀罕。”

“我什么时候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了?她是雅言的同学,现在的同事。我们是处了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不合适就分了。四年前军训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单身,直到现在。我表达清楚了吗?用不用翻译成英语?”

还敢对她大声!牧可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不清楚!”

小人儿一个,底气怎么那么足?贺泓勋觉得耳朵嗡嗡响,看着她因生气而泛着微红的脸蛋,他如发口令般短促而有力地命令:“不许大喊大叫!给你十秒钟时间调整自己,现在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贺泓勋是个很“铁血”的人,职业军人的“快、准、狠”不自觉地就挪用到生活中了。此时他就把眼前的小女友当成了手底下的兵来要求。侦察兵必备,无论处于怎样的境地,都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绝对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居然给她下命令!牧可吼道:“有没有点儿时间观念?需要调整十秒钟那么久?”

听着她孩子气的反驳,看着她她哽着小脖子瞪眼晴的表情,贺泓勋憋不住乐了,他偏过头揉了揉暴跳的太阳穴,转过脸时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半是责备半是无奈地说:“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可以改名叫牧有理了。”

牧可不安份地挣扎:“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我是和你讲道理。”

贺泓勋笑:“有你这么讲道理的吗?就差拿机枪突突我了。”

牧可挣脱未果,渐渐老实了,之后哽咽着说:“你欺负我……”

“我哪欺负你了?”听出她声音的不对,贺泓勋有点内疚,把声音放得很低很柔,他说:“我是喜欢你,没有想过欺负你。都过去好几年了,双方也都没什么联系,我觉得没必要才没和你说,真不是刻意隐瞒,你相信我。”

“被我发现了你才这么说……”牧可委屈兮兮地嘟囔,末了还不忘指责他:“骗子!”

轻拍着她的背,贺泓勋皱眉:“怎么又乱给我扣帽子?”

牧可吸了吸鼻子,推搡着退出了他的怀抱:“还说顺着我,干嘛吼那么大声?骗子,再也不相信你了……”

明明是她吼得更大声。贺泓勋搓了搓脸,敛了笑:“我没骗你,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你认识我的时候就注定了只能拥有我的现在和将来。而我正是因为经历过她,才明白有些地方确实做错了,现在才更珍惜你,懂吗?”说着他以带着茧子的手掌摩挲她的脸,动作温柔,眼神坚定。

优秀如他,怎么会没有历史?可终究有点气难平。牧可提出要求:“那你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