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昨晚应该更新的,谁知道七点开始有活干,一直干到十一点半,实在没力气了,今天看吧,允许的话我晚上再更新一章,顺便声嘶力竭地呼唤推荐票夙儿,你不是奉太后懿旨去灵山寺了么?”

不等崔夙回答,皇帝便慨然叹了一口气:“母后视你若掌上明珠,朕更是从来待你亲厚,想不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是太后的外孙女,是朕的甥女,但是,依旧敌不过国法!传朕旨意,但凡阻拦朕请见太后者,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先是痛表亲情,最后却演变成杀气腾腾,一帮大臣顿时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谁都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皇帝不可动摇的决心。鲁豫非甚至不无讽刺地想道,只怕是这个时候太后突然出现,皇帝也会找另外一个借口杀掉反对他的人,从而夺回大权吧?

在一大堆惊慌失措的大臣中间,范志明无疑是最最振奋的那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便高声叱喝出一连串的指令。于是,适才因为崔夙出现而停止前进的侍卫亲军继续向前逼了上去。看到这一幕,刘成的脸色不由急剧苍白了下来。

不用等两边正式交锋了,现如今自己手下这些禁卫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只要到时候第一个人丢下武器,那么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边倒的局势只怕是不可避免了。太后尚在。谁敢兵凌慈寿宫?”

又是一声暴喝,又是一个奇兵天降的身影,然而。这一次现身的人却没有几个官员认识。但是,他们却无法忽略那整齐划一地步,无法忽略那骑在高头大马的素裳女子身后,赫然是黑影憧憧。谁也不知道,这些军队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

皇帝眯缝着眼睛扫视着马背上地那女子,虽然觉得有些眼熟。却无论如何想不起她究竟是谁。再看那些人赫然是侍卫亲军的服色,他顿时勃然大怒,犀利地目光立刻往范志明身上投去,只差没有开口质问了。

作为侍卫亲军司的主官,范志明当然比皇帝更早认出素裳女子背后的人。首当其冲的两个人他熟得不能再熟了,其中一个率兵守城,另一个则负责把手三道宫城大门。然而,这两个人如今却在这里,足以证明自己交待下去的任务早就成了泡影。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有人罔顾自己地命令,反而听命于一个女人?

“莫启峰。成怀远,你们竟敢无视我的命令擅自调兵?你们置上宪于何地。置皇上的旨意于何地?”“范大人无需气急败坏。你所奉的不过是乱命,有太后金牌令箭在。谁敢不遵太后旨意?”素缳还是第一次俯瞰这么多大臣,心中充满了畅快,语气自然而然地尖刻了下来,“反倒是范大人你克扣麾下军士的饷银三个月,再连同率兵擅闯宫禁的罪名,只怕是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吧?”

她言罢再也不去理会范志明,飞马上前排开几个挡路的人,在重重禁卫之前飘然下马,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奴婢素缳不负太后重望,在此缴还金牌令箭!”

皇帝事先也曾经料到过太后会留下金牌令箭之类的物事,但是,田菁带着尚方宝剑亲自去北大营坐镇,这就给了他一个错觉。那就是只要自己下旨,太后即使留下了信物,那也是无法和他抗衡的。此时,他终于认出了素缳是陈淑妃身边地一个宫女,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宫女,让自己数年的筹划崩溃了一半!

不,他还有机会,城外还有南大营,还有李明嘉,他还没有败!不单单是如此,范志明手中毕竟还掌握着大半亲军,这所谓的奇兵不过是慈寿宫中人地苟延残喘罢了!

崔夙脸色复杂地逐步走下台阶,一众禁卫默默地给她让开了路。从阶下的素缳手中接过那枚金牌令箭,摩挲着那曾经熟悉至极地花纹,她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笑容:“太后果然没有错看了你,巾帼不让须眉,你自当得这句赞语!”

她忽然将金牌令箭高高掣起,一字一句地喝道:“太后如今正在慈寿宫养病,尔等率众逼宫,原本罪大恶极,但念在并非首犯,如若现在退去,可只究首犯不罪及尔等!”

此话一出,精神大振地就换成了禁卫,而范志明麾下的那些军士则个个露出了惊容。面对这突如其来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最最难以接受的还是那些朝官,有几个年纪大的甚至几乎一头栽倒,这其中就有皇后的父亲祁国公杜波。见此情景,人群中又是一阵骚乱。

“笑话,金牌令箭也可从太后身边盗取,夙儿你仗着昔日受太后宠爱擅自调兵,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当胜算从九成变成三成,皇帝还是决定全力一搏,一怒之下突然拔出了鞘中宝剑。而那一身宝剑出鞘的铿然清鸣,立刻又吸引了不少目光,至于那番指斥倒没有多少人注意了。事情发展到了这个份上,唇枪舌战已经没有多大效用,皇帝既然拔剑出鞘,大多数是免不了一场混战了。

此时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悄悄地从旁边退开了去,很快消失在了人群的阴影之中。而在那人影消失之后不一会儿,一群官员就被侍卫亲军团团包围了起来,逐渐往后退到了安全的地方,至于剩余的人则全都握住了手中兵刃。

崔夙终究还不是太后,她的一句赦令,还不足以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侍卫亲军放下心中的疙瘩。毕竟,太后是死是活,如今谁也不知道。

“不好了,南北大营军马入城了!”

这仿佛成了压弯众人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北大营的风向早就明朗了,而南大营的情形却谁都不清楚。而若是两拨人并未形成合力,而是互相冲突起来,京城中势必大乱,进而演变成天下大乱也未必可知。

几个重臣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向了慈寿宫,如今,只有太后方才可能压下一场危局。然而,刚刚那么险恶的局势却依旧不见慈寿宫有动静,难道真的如崔夙所说那样,太后为徐莹下药所制?还是如皇帝所说,太后根本就已经被崔夙和刘成挟持了?

简简单单一个答案,却足以左右如今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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