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本周推荐好少,各位书友,哪怕支持一票也行,拜托。已经投票的各位,谢谢了,尤其是那些为了我包月的朋友,我唯一的承诺只能是保质保量地更新,仅此而已,深深鞠躬致谢,顺便召唤推荐票^^金顺坊郡主府。

一连几天的紧张局势让郡主府上下笼罩在一片恐慌的气氛中,官兵严密的封锁让府中的人就连出门采买都要受到严格限制。每次厨子老王出去买菜时,都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军士跟从,他从最初的胆战心惊到如今的安之若素,不过花了三天功夫而已。这一日,采买回来的老王刚进厨房没多久便满面惊慌地跑了出来,先是找到了吴万才,然后吴万才又陪着他来找萧馥。而问题的焦点,便在于老王在洗菜的时候,在鱼腹中找到了一颗密封的蜡丸。

萧馥掂了掂手中的蜡丸,眉头皱成了一团。她虽说如今差不多就是郡主府的总管,但是毕竟跟着崔夙的时间不长,而很多隐秘的事情她是根本不知道的。她知道的也就是明面上的那些消息,什么郡主是太后最宠爱的外孙女,什么朝中重臣也要看郡主脸色,什么两位王爷都是郡主出力方才召回的……可是,她唯独不知道,崔夙究竟在外头有什么样的实力。

眼下自然是最好的机会,但是。若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将来崔夙回来,是否会翻脸不认人?这并不是什么好笑地事。哪个人没有自己的隐私,崔夙既然没有告诉她。那么,就必定有应当的理由,她是不是该把东西暂时留着?

吴万才却已经心急如焚,此刻见萧馥拿着蜡丸左右端详,他连忙催问道:“萧姑娘……这既然是别人辗转放进去地,还是尽快看看吧,说不定就有郡主的消息?”

“郡主人在灵山寺,哪里会通过这种渠道送消息回来?”萧馥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就怕是别人变着法子用了圈套,目地就是让我们上当。如今刘大人跟随郡主身边,而沉香也不在京城,我们这府中的人顶个什么用,能给郡主帮什么忙。不添乱就好了!”

吴万才闻言不免有些不得劲,须知他进郡主府之后,确实没多大用场。就连总管的位子也拱手让人。但从心底来说,他还是认为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昔日在宫内局的时候。他没少听说哪家王公打死了府中下人。或是当家主母凌虐家里丫头的,可崔夙除了上次因为仆人收受了别人地钱而动用了家法。其他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发过脾气,这样的主子如今可是很难找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咬咬牙道:“萧姑娘,事急从权,如果如今还顾虑这么多,要是真的错过什么就来不及了。以你的聪明才智,别人若是设圈套给你钻,你还会不知道么?”

经过这么些天,萧馥已经看透了吴万才的为人,虽然平庸却还算忠心耿耿,因此她往日并不驳他的面子。而此刻吴万才说的话也不算没有道理,沉吟良久,她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起身便从后头地书架上拿出了一把裁纸

她小心翼翼地将蜡丸封皮切开,伸手清理掉碎屑,很快就透开了一块巴掌大小的丝帛。丝帛上头用炭笔写着寥寥几行字,末了还有一方清晰可辨的小印。只是第一眼,她便认出了上头地字迹,不是别人,正是崔夙。

“萧姑娘……“是郡主。”见吴万才满脸惊喜,萧馥便把丝帛递了过去,丝毫没有忌讳。“郡主在外头一切都好,这是托人送进来的,让府中众人不用操心。老吴,你也该看到了,今后别一天到晚苦着脸,让别人看着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郡主安好我就放心了。”吴万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将丝帛递还给了萧馥,这才不好意思地笑道,“毕竟主仆一场,郡主又是好人,如今出了这么大乱子,我当然担心。外头还有事情,萧姑娘你忙吧,我先走了。”

萧馥点点头,直到吴万才走出去掩上了门,她方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这丝帛上。煞费苦心送来这样一件东西,倘若只是报平安,那也实在太蹊跷了。照她对崔夙地了解来看,这位郡主从来就不是随大流地主,如今哪怕京城十二门紧闭,或许也会想方设法地回来。说不定,这时候崔夙早已经回来了,只是因为光景不对不敢现身而已。

她一遍遍地通读丝帛上的语句,又按照藏头露尾地原则仔细核对了一遍,好容易才把每句的第二个字凑在了一起——那赫然是“名正言顺”四个字。可是,这唯一的线索又让她犯了难,没头没脑的,这名正言顺又是什么意思?

来来回回踱了几步,萧馥想破了脑袋,几度想去崔夙的书房好好找找,但一想到这位主儿平日严禁让人进书房,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正当她烦躁不已的时候,突然瞥见了房间上方的议事厅三个字。这还是当初她初掌家务的时候,崔夙特意亲自写好了挂上去的,说是让她以后做事可以名正言顺,不至于让下人在背后议论。而一间区区三丈见方的房子居然被冠以议事厅之名,也让她心里嘀咕了好一阵子。

她搬来椅子搁在几案上,好容易才够到了那议事厅的牌匾,伸手在后边一摸,那触感顿时让她心中一惊。此时此刻,她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牌匾后面有一个小匣子。而当初她看着别人挂上去的时候,后面分明什么都没有。

来不及想那么多,她匆匆把东西取了下来,然后又把椅子归回原位。而她打开匣子一看,里面竟是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上头赫然写着十一娘三个字。

“难道你早就知道肯定会是我参详出其中机密?”

萧馥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拆开了弥封,展开之后才看了第一眼便脸色大变。自从使用了那个已经许久不用的姓氏,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再是隐秘,然而,崔夙能够在这么短时间查得这么清楚,她的心中自然不可能没有一丝悸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继续往下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后不由愈来愈心惊,最后她不由得满头冷汗。那通篇平淡的语句中,陈述的事实和隐藏的杀机连她这个曾经遭遇过大变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只是这一小会,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点点冷汗,着实吓得不轻。

终于,她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人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是相对郡主你而言,居然当我是士吗?也罢,士为知己者死,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舍命一决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