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璐消失三天后回来了,一头栽倒在床上说:“旅游这类费体力的活真他妈不是人该干的,王均那傻逼竟然给我俩报了个旅行团,而且整团都是老头儿老太太,更郁闷的是人家竟然一个比一个有精神。那步伐,那速度,岂是我等短腿儿能赶得上的!”

她大喘着气继续说,“第一天下来我就心疼我的腿,就说这团咱不跟了!后面两天都待在宾馆里,本想着不用那么耗体力了,没想到事与愿违,现在心疼我的腰了……”

“咳咳,那……那你好好休息。”

我看着桌上的《校规》,琢磨着该什么时候还他。还是过几天再说吧,这类书一般人很难有机会再用第二次了。

我收拾了几本书,打算去图书馆陶冶陶冶情操,体验一下“学在D大”的浓郁气息。走至半路,觉得前面那人的背影实在眼熟。

我传了短信给付远:“你在哪呢?”

前面的人低头摸出手机:“去图书馆的路上,怎么了?”

“站着别动,等我五分钟,还书给你。”

我调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回跑。那书怎么能带在身上?万一被人看到了可比怀揣一本《金瓶梅》丢人得多啊!

气喘吁吁的跑回宿舍,王璐璐回头看我:“怎么这么快就学成归来了?”

“忘带东西了。”

她看着我手上的《校规》,撇撇嘴:“真丢人!”

刚要出门,看到付远短信说:“不用了,也不着急用,下次再给我吧,我去自习了。”

我回头把《校规》往桌上一扔,一头栽上床,大喘着气。

“怎么又不出去了?”

半响,我说:“我也觉得挺丢人的!”

-----------------------------瓦是痛恨高数的分界线:)---------------------------

有一种东西……严格地说应该是一门学科,叫做“数学分析”,我纠结于其中久久不能自拔。面对类似于“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这类的命题,我显得有些茫然。

老黄是数学系的人气之星,形象憨厚、笑声爽朗,他是至今为止我在D大遇到的唯一一个还本着“欲教书先育人”这样原则的老教授。

我悄悄从后门溜进教室,他抬头看我,竟微笑着向我点头。我回头看看,发现自己的座位已经是最后一排了,又回头冲他笑笑。

老黄继续道:“知识就像个孩子,别以为他不懂你的情绪,你越烦他他离你越远。看看我,向来是抱着愉悦的心情来研究他,所以在研究他的这段时间里,我快乐的导数一直是大于零的。”

人说眼小聚光,果然,我见老黄眼中闪着点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