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回到宿舍,王璐璐依旧陶醉在晚会带来的兴奋中。

“隔壁班有个叫王均的你知道么?那人还真带种,第一次请我跳舞就向我告白,还跟我要了电话号码。”

我震惊于如此快的快餐恋情:“那你给了么?”

“就冲着他那份勇气,我也得给啊!”她边说边拉着我的手: “哎,小男,我跳完舞就没有找到你,你跑去哪儿了?”

“吵得我耳膜都共振了。出去溜达了一圈,没想到走的老远还能听到会场的声音。”

王璐璐捂着嘴笑说:“你没听付远后来那声音,说是公鸭嗓一点不过分。”

我笑着掏出手机传了条短信给付远:“今晚走到操场的东边还能听到你的声音,你这‘千里传音’练得不错啊!”

年轻的时候永远不懂得人为何要安分,就是这条看似随意的短信终于使我的大学生活渐渐走出了平静地带。

他回信说:“真的啊?今天气氛太好了,我也豁出去了!对了,怎么后来就没看到你?”

“您那分贝……没想到躲出去也无济于事啊。”

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还以为你这人很闷。”

“是很怕闷。”

如今想想我着实无辜,我真是无意激发他的兴致,打开他的话匣子。

“早说啊,我这人也怕闷。上次机械系那迎新晚会可把我闷得够呛。”

我想起那天他抻着脖子的样子,再配上这公鸭嗓,整个就一cosplay。

磨蹭着洗漱完毕已经十二点多了,爬到床上我伸个懒腰翻身回信说要睡了。刚要关机那边又说:“不行不行!聊得我困劲儿都过了,没有睡意了,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你也不许睡。”

我打了个哈气回信:“晚安!”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