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是觉得束缚脱下外衣,一个呢,只是随手帮了个忙。

她这么帮着,衣服就到了自己手里。

还带着稍许的温度,她捧抱着,忽然有些昏悠悠的。

“我来拿。”

周生辰说着,已经接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就这么一个小插曲,莫名就让两个人之间,有了稍许的亲近。她觉得心跳的有些燥,偏头,继续去看雨雾种的山林,她对他,是真的忘不掉摆不脱,而他呢?为什么忽然订婚?如果按照他所说,是“需要和一个人订婚”,究竟是为什么需要。

她后知后觉地思考这些问题。

不知道,自己和他,该怎么做一对未婚夫妻。

周生辰看她像是在出神,也没再出声打扰,他习惯独处,当然也习惯不打扰别人。

到她终于看到有错落的建筑物出现,同时,也听到周生辰说:“慢慢你就会了解,我并不是在质疑你,这些,都是一些必要的程序。”

他说的冷静而轻缓,语气没什么特别,但是显然是为了让她舒服一些。时宜回头,对他笑了笑:“慢慢你也会了解,我这个人很大度,一般小事情,都不太会生气。”

车停靠在非常古朴的老宅前,门口有人侯着。

他下车时,将西服外衣递给了门口侯着的年轻男子,伞撑在手中,他回身看时宜,比了个轻勾起手臂的姿势:“这样,可以吗?”

她颔首,觉得两个人真像是在演戏。

周生辰微微含胸,迁就她从车内出来的高度,时宜伸出一条腿,踩到湿漉漉的地砖上,很快就挽住了他的小臂。她穿着长袖旗袍,他则是单薄的衬衫,隔着两层轻薄的布料,却仍能感觉到彼此体温。

她心猿意马,走了十几步出去,才认真看这院子套住院子的地方。

虽然是老宅,排水却非常好。

这么大的雨,一路而入,都未有任何积水。

“你从小住在这里?”

她很隐晦地打量沿途景象。

“十四岁以前,住过一段时间,”他说,“时间不长。”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