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刘虞自中平四年履职青州牧以来,六七年的时间里,他成功安定了青州,驱逐了黄巾军,剿灭了山匪、水匪。

在安定青州生产环境的方面,他有很大的功劳。

政治方面,刘虞也是一个平和仁慈的政治家,执政手段贯彻一个“仁”字,虽然失之严厉,但是对待谁都说的过去,采取与民休息、休养生息的政策,尽量不去打扰百姓。

他在治理政治方面的手段更多的采取黄老之术,很少颁布什么新政策,也不讲究排场,只注重粮食产量,别的不怎么在意,竭尽他的所能给了青州人一段和平安稳的日子。

这对于青州人来说,就够了。

有人觉得他迂腐,有人觉得他软弱,有人觉得他喜欢和稀泥,不管事,但是当他要离开青州的时候,人们才意识到拥有刘虞这样一位长官,对他们来说或许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于是民众偕老扶幼相送刘虞,临淄驻军也在太史慈、管亥等人的带领下送别刘虞,人人流泪相送,随着刘虞的车架一路走一路送,走了五六里路还是不愿意离开。

但刘虞最后还是走了,眼含热泪,带着强烈的满足感离开了青州,奔赴他所渴望的前程。

他觉得他值了,能在青州留下那么好的名声,有那么多人感恩于他,铭记于他,他很满足。

相对于刘虞来说,董卓的快乐丝毫不少。

他知道大鸿胪只是一个礼官职位,搞一些有的没的面子工程,和他之前所担任的武职没有什么关系,甚至完全不需要去打仗。

所以,他的女婿牛辅和部下郭汜、李傕、华雄等人都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董卓为什么那么高兴。

“你们以为大鸿胪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职位?那你们知不知道想要出任三公职位,就需要曾经担任过九卿之职?只有担任过九卿之职,再担任过地方郡守、刺史,如此,等到资历足够、威望足够,才能被推举为三公!”

董卓这一解释,部下们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么回事?

“丈人,这样说起来的话,刘玄德想要您回去出任九卿之职,难道是在为您运作三公之职?”

“办理公务的时候称职务,私下里是私下里的事情。”

董卓一脸庄重的看着牛辅:“作为朝廷命官,这都不懂?你也不是什么年轻人了,这种小事还要我提点你?”

牛辅眨了眨眼睛,立刻会意。

“属下知晓,还请大鸿胪恕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