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手里的灯笼灭了,仲溪午就从身边的随从手里接过灯笼,独自向我走来。

不过十几步就到了我面前。

“你来了多久?”我下意识的开口问。

“不多,也就半个时辰。”仲溪午开口。

看来我发呆实在太久了,都没注意到他们那边的动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向来都是嘴硬心软,虽然别人以为你对华深无情,但是他惹祸你从来都没有袖手旁观,甚至还为他挡下皇兄的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

仲溪午看着我,目光如同这月色一样温柔,只听他又开口:“我来晚了,浅浅。”

鼻子一酸,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差点掉了下来,我赶紧转开了视线开口:“皇上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给你送件东西。”仲溪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卷轴模样的物件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和离的圣旨。

小心合上卷轴,我才看向仲溪午:“皇上可差个太监送来即可,何必亲自跑一趟。”

仲溪午看着我,灯笼的火光似乎映红了他的面容:“是我想见你了。”

手指一紧,在圣旨的锦帛上划出一道痕迹。

“皇上这句话太不合规矩了,天色已晚,我还是早些回府里了。”

仓促行了一礼,我就越过他往山岗下走去,而仲溪午却是不急不慢的跟在我身后,给我提着灯笼,千芷银杏见此,也不敢上前,和仲溪午带来的人一起跟在我们身后一段距离。

也不好开口赶人,我就又换了个话题:“那日宴席上行刺的黑衣人可有查到结果?”

仲溪午走到我身侧,才开口说:“暂无头绪,刺客后手处理的极为干净,被捕的全咬舌自尽,现场没留活口,也没留下半点蛛丝马迹,不过京城这几日都已经开始戒严。”

“被捕的刺客衣着佩剑全都是统一的吗?”我皱眉开口。

仲溪午的脚步似乎一顿,才开口问:“你怎会有如此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