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是前者,月啼暇完全可以派人来通知他一声,月啼家有那么多下人,就算她被母亲发现不能赴约,安排个人知会他一声却很容易。

再不济让阿壮来一趟也可以啊。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胡尾生也发现阿壮并不是只普通的黑毛驴,至少这头驴在智力上绝不普通,所以月啼暇要是真的遇到了麻烦,阿壮绝对会来通知他。

可现在……

月啼暇也好,阿壮也好,谁都没来。

只有胡尾生形单影只的站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到浑身都开始变得僵冷。

天仿佛被人捅破了似的,瓢泼的大雨没完没了的下着,并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乌云罩在头顶,天色晦暗的让胡尾生连分辨时辰都做不到,雨水让河道的水位逐渐上涨,最终漫过了胡尾生脚下的河滩。

他知道,再待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如果这场大雨不停,这疯涨的河水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可心底的绝望压的他无论如何都迈不动腿,同时他又想着,万一自己是误会了月啼暇呢?万一她来了,自己却不在原来的地方,她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他甚至担心在自己离开的瞬间,那抹纤瘦靓丽的身形就会出现在他现在待着的地方。

胡尾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看着水位越涨越高,当河水淹过他膝盖的时候,他已经连站在原地都做不到了,神智也跟着有些模糊。

僵化了的思绪让他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抱着旁边的桥柱,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死守在这里。

死……也在守在这里。

如果月啼暇来了,看见他还在这里等着,或许会很高兴。

如果她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