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在这里或许也没什么不好的。

为了这段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他已经亲手把自己的尊严踩在了脚下,实在是不应该继续卑微下去了。

可他要是活着,大概会忍不住去找月啼暇问个明白吧?

到时候,她……应该会感到很为难罢?

所以,他还是死在这里最好了。

不远处,涂山苏苏和白月初手拉着手漂浮在水面上,她看向抱着树干满脸麻木的胡尾生,焦急地说道:“尾生哥哥他为什么不走?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淹死的!”

这个问题白月初也没办法回答,但他能看得出来此时的胡尾生明显已经心存死志。

没办法回答涂山苏苏的问题,白月初索性说起了别的:“你现在应该问的是别的问题。”

“什么?”

白月初指着胡尾生抱着的那棵巨树:“比如说,这棵树到底是哪来的。”

没错,胡尾生抱在手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桥柱,而是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且这种树并不能在水里存活。

这里地势低,每到雨季这块的水位一定会上涨,根据经验可以得知高水位约莫能持续两三个月,所以正常人是不会把这种树种在河滩上。

可眼前这棵树的大小,少说也长了百来年了。

而且……

白月初摸了摸下巴,这棵树……好像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喂,小蠢货,你见过这棵树吗?”

涂山苏苏:“树不都长一样吗????”

看着小狐狸精脸上的懵懂神色,白月初无力的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