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初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说实话,他确实是安着要把这个小蠢货当成童养媳,然后狠狠打一打一气道盟脸的心,可却并没有打算为了这个小狐狸付出什么,就连想把她养大,都只是琢磨着随便塞点口粮让她饿不死就成。

他选中涂山苏苏是因为她蠢,因为她好骗,帮她完成任务是因为会有丰厚的收益,就连之前答应带她去找月啼暇,都是存着借助小蠢货混进涂山的心思。

每一桩每一件,都说明白月初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可现在看见涂山苏苏不自觉流露出的依赖,白月初的心鬼使神差的动了动。

要不……以后稍微对这个蠢蛋好一点?

——就一点点。

……

胡尾生忙活了一天一夜,这会儿却还是精神抖擞,整个人就像是重新焕发了新生似的,跟昨天回来时的鬼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太阳刚刚升起来,他就迫不及待得把鹅和萝卜往背篼里一装,提着鹅蛋就出了门。

白月初怕待会涂山苏苏睡着睡着就被回忆之境强行拽走,只好把睡的左脚打右脚的小狐狸精打横抱起跟了上去。

“……这条路是不是不太对?”

虽然对山路不是很熟,这些纯靠人踩出来的路也不明显,但白月初就是觉得胡尾生走的方向不大对,昨天他们砍树的那座山不是在村北吗?为什么胡尾生往南边走了?

胡尾生等上了山之后才开始犯愁,他昨天脑抽走的太干脆,压根忘了问月啼暇的名字,不知道家住何处,也不知道姓名,想要找到人谈何容易?

会跑到山里来,完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无奈之举,只盼望自己运气能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