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月啼暇一个富家小姐会独自出现在深山里,搞不好就是住在附近的,胡尾生以前也听村里的老人讲过一些大人物喜欢隐居山野的故事,搞不好月啼暇的长辈就是这样低调的人呢?

可就算是月啼暇真住在深山,那也只能确定个大概范围,他还是不知道人家姓什名谁啊!

最终胡尾生决定选一个比较有指代性的称呼,叫漂亮姑娘肯定不行,毕竟没哪个姑娘愿意承认自己不漂亮,他这么一叫,万一姑娘们都凑上来怎么办?得想个特征明显的。

回想起月啼暇垂在肩头的两根麻花辫,胡尾生眼睛一亮,富家小姐们的发型可都是有讲究的,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年龄段,发式梳的都不一样,像月啼暇这么清纯不做作的两根麻花辫可是非常少见的。

于是打定主意的胡尾生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双麻花辫姑娘——”

“——你在哪里啊?双麻花辫姑娘!”

“双麻花辫姑娘——”

白月初:“……”MDZZ!

这么脑残的办法,找的到人才有鬼了吧?!

这个时候白月初就很恨回忆之境这个不能跟当事人聊天的规矩了,光看戏不能吐槽多难受啊!

正如白月初所预料的,胡尾生足足在山里喊了三天三夜,好好一个清秀少年直接被惨痛的现实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饿了就啃野果,渴了就喝溪水,累了直接蜷树底下睡一觉,活的仿佛像个山顶洞人!

到第四天早上的时候,胡尾生刚爬起来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他实在是太累了。

身体上的疲惫只是一方面,心理上的挫败和失落才是导致他跌倒的主因。

他忍不住开始猜想,月啼暇是不是真的住在这里,又或者她只是不愿意出来见他?

这三天他几乎走遍了这个山头的每一寸地方,可他要找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来之前他告诉自己,他过来只是为了承担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就算是被月啼暇拒绝,他也该有自己的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