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啊爱的,玄龙的心里哪会有这个,短命的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玩物,今日逗逗这个,明日逗逗那个,什么呷酸吃醋,他哪里会,就算真会,也不过是不想自己的东西给了别人。

那才不是心悦,是玄龙天生的霸道而已。

坤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像是想通了,转身回上阳宫,让郭寿喜传杜相面谈。

话直说为好,她眼下也没有要与杜家作对的意思,杜相只要愿意与她一起稳住这江山,她甚至还能给杜素风追封。

至于那二十个美人,她就收去京中的私塾里让他们学驱妖,有所成者,可脱贱籍为官。

这一番坦诚相待,杜相十分动容,美人不美人的也随她了,毕竟她未曾正式登基,后宫也没开,在这紧要关头沉迷温柔乡也不合适。

消息传到中枢院,聂衍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起身又坐下,端了茶又放下。

“大人,您要是实在难受,不如就将何氏彻底消了,然后去给殿下软言两句。”夜半看不下去了,“她都肯为您散尽美人儿了,您非留着这何氏做什么。”

聂衍抿唇。

他哪里是非留下何氏,就是方才纵火烧宫的行为太过明显了,若被她上门来问,他肯定是遮掩不过去,又要被她调笑,只能拿何氏来打个幌子。

谁料她门也不进就走了。

原以为她是生气,可她回去又将人都散了。

是不是太伤心了,所以在跟他低头?

聂衍喜欢看她低头,但想着她伤心了,又有点不知所措。

这会儿能过去么?过去的话说什么?

他要是将心思表现得太明显,会不会成了青雘手里的把柄?

顾虑重重,聂衍站在侧殿里,迟迟没有动。

夜半忍不住叹了口气:“主子,凡人跟咱们不一样,有些东西是不能算计太多的。”

越算计越抓不住。

聂衍没听这句话。

都是妖怪,谁能教谁什么?夜半连自己的事儿都没处理好,又哪能来给他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