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位主子胆大到当街亲热,生莲紧张地将伞压低了些,手腕一颤,伞面上的雪水登时都抖落在沈却半边肩上。

虞锦肯定是不要再爬到他背上了。

她捏可捏耳下的珍珠耳坠,道:“哦……我们回府吧,乘马车,外头好冷。”

垚南的冷与灵州略有不同,是那种湿冷湿冷的,空气里似都藏着薄冰,寒气逼人。

回到马车上,虞锦揽着车厢里备着的小毯子静了半响,看向一旁在同自己对弈的男人,她垂目瞥了眼棋盘,这棋盘是元钰清送来的,棋子是用一种稀罕的暖玉而制,沈却近来很是喜欢用这套棋盘。

虞锦安静瞧了会儿,觉得甚是无趣,目光渐渐从棋子上移至男人的侧脸上。

沈却薄唇轻抿,神色专注,从那张无波无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仿佛适才当街示爱之人不是他。

虞锦撇了撇嘴,忽然仰头在沈却耳边亲了一下。

那边执子的手微顿,眉梢轻提,转头看她。

四目相对,只听“哒”地一声,白子落回棋盘里,不多久,车厢内便是哗啦一声巨响,棋子四处滚落弹跳,惊得车夫都连忙拽了拽缰绳,试探地喊了喊王爷与王妃,不得回应,才一头雾水地继续驾车。

虞锦自然是无法回应的。

沈却将不安分的小姑娘抱在腿上,马车稳稳碾过青石板路,那细微的水声和吞咽声尽数隐没在车轮辘辘中。

虞锦是被沈却抱进王府的。

其实她只是适才被亲得有点晕,一时站不稳而已,倒也不必如此……

“王爷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你走太慢了,天冷。”

“……”

“好吧。”

没多久,虞锦倏地探了探脑袋,急忙道:“王爷走错了,琅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