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坚持认为宸昭仪有问题,叫束台去查宸昭仪,等他走了,牢房里剩殷晚一个。牢房的窗户很高,窗外的明月依稀洒下些亮光。殷晚在结界里,看书喝茶,外人看着,他仍在脏臭的牢房受苦。

“有劳有劳。”韩三宝的声音传过来,殷晚抬头看去,只见韩三宝手里拎着个偌大的食盒,匆匆忙忙的走过来。

“殿下。”韩三宝道:“我给您带了点吃的。”

殷晚示意他放下,问道:“外头现在怎么样了?”

韩三宝把食盒放下:“闹翻天了,太后皇后,娴妃娘娘还还有许多娘娘,都来求情,长公主也从宫外赶来了。”

“陛下呢?”

韩三宝苦了脸:“陛下都没有见,连太后都被挡在了门外边,再等一天,大概大臣们就要知道了。”

“啧,”殷晚道:“我可不想再等一天。”

韩三宝道:“奴才马上安排。”

殷晚点点头:“那个宸昭仪呢?”

韩三宝道:“宸昭仪我也查了,虽说她是太子送来的人,但是似乎德妃娘娘的人插了一手。”

“德妃。”殷晚轻声念道。

德妃是七皇子的生母,出身贵重不输皇后,多年来在宫里一直不吭不响。

宸昭仪的寝殿,薄被里卷着身姿曼妙的女子,束台的身影显现,上下打量着宸昭仪。片刻后,他使了个昏睡咒,毫不怜惜的将人提溜起来。束台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镜子,对着宸昭仪照了片刻,只见宸昭仪的小腹隐隐约约有一道影子。

束台仔细看去,面色一变,喃喃道:“帝女草,怎么会是帝女草?”

束台扔下宸昭仪回了樊渊,樊渊寂静无声,束台喝了一声,“出来,我知道你在。”

天道的身影显现出来,他负着手,不远不近的看着束台。

“殷晚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束台问道。

天道眉眼清冷:“我想杀一个凡人不用这么麻烦。”

“那个凡人用了帝女草,”束台看向天道,“当年,天庭将所有的帝女草收缴,凡间不应该再出现此物。”

“天庭的事你去问天庭。”

束台气笑了:“天庭唯你是尊,没有你的默许,帝女草怎么会流出来!就跟当年一样,你不声不响的待在玉帝身边,教唆他们设计杀了太子长琴!”

天道看着他:“这会儿倒是聪明了,就是可惜,你的聪明才智,全用在跟我作对上。”他的眸子冷下来:“那个凡人的事,同我无关。”

他连殷晚的名字都不想提,好像说出他的名字轻贱了自己似的。

束台气冲冲的出现在天牢,殷晚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