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启,他根本就不是人,也从来没有人的脑回路。

虞渊哭笑不得地和太启一起上了车,太启结了个结界方便两人说话。

“我以为你最多让他下跪,我看他那么急的样子,大不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跪了,结果你让他去升旗台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思过,这还不如让他跳楼。”

太启满不在乎:“没事,他还会来找你的。”

虞渊问:“他当然会来找,看样子是非我不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太启说:“很快的,他要死了,就一周后,刚刚生死簿上,他的阳寿改了。”

“枉死?”虞渊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你是说,他也和云婆婆一样,与方相氏交换了什么吗?”

太启说:“不一样,云婆婆那是续命,那些偏神手段多,有很多种办法能蒙混鬼差,让鬼差不来收取魂魄。在云婆婆原本的寿命结束后,生死薄上就没有她的名字了。她靠偏神给的香火活着,等香火烧完了,续的命也就没了。”

“但是你五叔的不一样,他的名字在生死薄上,却因为各种外力原因缩短了寿命。”

虞渊问:“因为神?方相氏?”

太启说:“很有可能,拆庙是大忌,就是不知道方相氏为什么要等这么久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方相氏并没有真正消失,起码可以问出云婆婆的预言是怎么回事了。”

太启不慌不忙,只要不涉及到真正的幕后黑手,这些神和人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唯一需要特别注意的就是他那个倒霉又柔弱的小叔子,回去后,太启又给虞渊的身上加了一道符箓,为了避免着了偏神的小道,他让藏狐煤球也给虞渊加了两道民间的术法。

“我明天不用去学校。”虞渊很无奈,藏狐煤球也不知道做什么,在他口袋里塞了满满一兜东西,虞渊摸出来一看,狐狸毛小纸片黄表纸什么都有,还有一件猫猫头围兜。

他拿着那围兜问藏狐煤球:“你也把我当人类幼崽?”

“我塞的。”太启推开房门,“你在学校里吃饭时也需要啊。”

虞渊冷着脸,又把那个围兜塞了回去。

他的手机响了。

虞渊拿出来一看,是家族群里的消息。

几百人的群里,五叔公开发了一封道歉信,就几个月前夜闯灵堂的事情,向太启道了歉。

然后又在二十多人的直系亲属群里,发了这样几条消息。

“各位亲朋好友,云婆婆已经去世半年多了,虞渊也去世几个月了,这一年里家族不太平静,虞王陵塌陷,似乎就是这一年里风雨飘摇的先兆。半个月前,我去祖庙里祈福,遇见了云婆婆的儿子蔡西恩,他的小家庭最近也不太平顺,我个人身体也出了些状况。我们聊了很久,然后发现了一件事情——作为我们虞家德高望重的前辈,云婆婆十年前经常前往百花镇的一座方相氏庙里祈福,但就在她身体有所好转不久后,这座方相氏庙因为万代盛业的一宗土地买卖被拆了。”

“说来也是凑巧,这宗土地买卖的主要经手人和事件的当事人,在十年内都经历了灾厄,云婆婆,虞渊和四哥夫妻,蔡西恩,我。现在看来,祸患还是没有平息,大哥二哥也接连出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我到处找寻方相氏庙,都没有找到第二座,所以就在家里,给方相氏建了一个神龛,我也不是说要搞什么封建迷信,但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就想组织一下,大家找个时间,一起来我家里祭祀一下神灵,大家求个心安。”

消息一发完,虞明就被苏琴骂了。

“还搁这里搞封建迷信呢?没看到老二都成什么样子了?”

“拜什么神?方相氏是什么神?国家认定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