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族长夫人或者堂姐。

“那、那我们快去吧。”阿诺终于找到了机会,稍稍拉开了和少年路德的一些距离。他很难解释自己那一刻的情绪,既有些不好意思想离的远点,又清楚的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快的迥异于往常。

少年路德挑眉,却也没有更近一步,只是转而像个绅士,为阿诺大法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我们移步

客厅吧。”

堂姐也在宴会上,两人去找她的时候,先一步看到了老管家。阿诺就顺便停下,和对方确认了一下信件的事。

据老管家回忆,那晚他确实记得有封什么信被送了过来,但那其实是晚上五点多左右的事了,老公爵还在沉睡,只有夫人在梳妆台前打扮,她说他会等老公爵醒来后给他。那个时候拆信刀还是在的,就压在信封的上面。

就是不知道族长夫人后来到底有没有给,又是几点给的。

如今,年轻美貌而新寡的公爵夫人,正在享受着小年轻们前呼后拥的热切追捧。她穿着一身黑,却更像肌肤雪白。虽然公爵夫人没有得到老公爵的大多财产,但只留给她的部分,就已经足够她下半辈子过上优渥的生活。她也是所有家族成员里,对少年路德最不假以辞色的那个。

公爵夫人眼中的厌恶实实在在,她平等的讨厌着这个家里的每个人。尤其是在路德开口一句“祖母”的称呼后,这位漂亮的大美人就当场发了飙。

“如果我没有记错,您只是一个私生子吧?请叫我公爵夫人。”

与她过去温柔小意的形象有着云泥之别。

少年路德根本不在意对方说什么,因为他依旧想叫什么叫什么,公爵夫人更生气了。

不过,这位夫人也很奇妙,不怕路德,更怕阿诺,在法官开口后,她就一连串的回道:“你们怎么又来问?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那信确实是我收的,也是我给他放在的床头,但我晚上去跳舞了,根本没有等他醒来。”

舞会开场是在十点没错,可她需要提前搭乘马车前往啊,她根本没来得及拆信。说实话,随着老公爵一日不如一日的身体,她已经根本不怕他了,也再不像过去那样小心翼翼的奉承。

阿诺试着拼接了一下老公爵那一晚的心里路程,看着年轻美貌的妻子盛装打扮的出门,明显是准备玩一个晚上,指不定还要幽会情人,再被懦弱的大儿子掐住脖颈,体会几近窒息的濒死感,最后明明知道凶手就在自己的房间,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代表了自己最后一丝求救希望的小儿子在痛快的骂完他后扬长而去……

那份绝望,真的好惨一老头。

不过,一想到他当初找回路德,只是为了拿路德当药引,阿诺就瞬间化身铁石心肠,只有一句“活该”送给对方。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履行遗嘱?”公爵夫人沉不住气,很快就暴露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老公爵已经去世许久,但新公爵却迟迟没有确立,虽然家里的每个人如今都不缺钱,但真正的大头却始终还没有被取用分毫。

电光火石间,阿诺终于意识到了。

这就是老公爵被谋杀的事情被翻出来的原因吧?遗嘱迟迟没有办法生效,凶手等不及了,ta杀人是为了家产,曝光老公爵之死有蹊跷也会死为了家产。